霍枝,“……”
再厚脸皮一次罢。她拉着他的衣袖,斩钉截铁的说?,“裴枕,你当真是什么?都忘记了?我真的是你的妻子!”
即使这女人的眼微红,怕是下一瞬就要哭出声来。
那样满怀的期许的望着他。男人极其冷漠的看着她,“裴某刚回京城不久,并?未同人订下婚约,更不曾成婚。”
好的,她知道了,好言好语听不进?去,那便等着她做恶女罢!
霍枝开门见山,“这妻子的身份,你不认也得认。莫不是让我敲锣打?鼓宣告整个京城,你裴枕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裴枕已经从床榻上起?身,巡视四周,“本将军的剑在何处?”
“不知,莫要同我说?话。”她也从床榻起?来,丝被滑落,男人才意?识到她话里那句抛妻弃子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她的小腹看,“这孩子,几时有的?”
霍枝说?不想与他说?话,便不再开口,坐到了梳妆台前。
裴枕踱步走到她身后,“你莫要听我说?,这是我的孩子。”
就算真的是生了病,可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么?!
她自认为,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对一个男人。捏紧木梳,千不该万不该就纵着他,提起?孩子,她是一刻都不想忍了。
霍枝睫毛一颤,眼泪就滚下来,“裴枕,一个人什么?活法全靠自己。既然你不再是六岁的孩童,应当有了成人的思考能力。”
裴枕,“你若不是满口胡话,我自然听的明白。”
她把?木梳拍到桌上。
当真是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怒甩个巴掌在他这张脸上!霍枝目光灼灼,“听清楚了,我乃岭南县主霍枝,我本有自己的夫君却是被你裴枕棒打?鸳鸯。”
强抢民女?当真是越睡越离谱。裴枕捏了捏眉心,“你且说?说?,我如何棒打?鸳鸯?”
这事当真以为她不知么?,“第一,你以各地?藩王进?贡为缘由,将我骗入京城。第二,让人哄骗霍起?豪赌输光万千家财,让他与我签下和离书。”
裴枕当真还是听了进?去,但这所作所为心机颇深,步步为营,“第三呢?”
第三,霍枝一下子来了脾气,站起?来,“第三,裴枕你居然有脸问我第三?”
好像是在同他置气。
女人的手指落到他的唇瓣之上,她艳丽无双,一瞥一笑皆是惊心动魄。她抬手,一巴掌落在男人的侧脸,清脆落下,“我可怜一只狗,也不会再可怜你!”
她提起?裙子,关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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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跪在裴枕的脚边,“王爷,县主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为何,摄政王被惊了魂。前几日是六岁的孩童,今日却成了十六岁的少?年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