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子,这就等于换成宋仁被他们又骂又踹的感受!
泥冬似察觉到了这几道灼灼视线。
扭过裹满纱布的脑袋,往台阶上扫了眼,接着,将被踹蒙还想走近的张继博给瞪住。
其后。
他隔着陈小芸,对淡漠脸色站在后面的白鹿,稍稍弯腰,“白鹿姐,不论你和向河哥认不认,你们都是我在茅塘时的白鹿姐和向河哥!”
陈小芸嗤声,“别别别!白鹿和秦向河可受不起高厂长这称呼。喊哥喊姐的,还是找你主子去吧。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狗!”
“你骂谁!少自作多情,我们高厂长和你说话了吗!”
在高海跟着泥冬“作威作福”惯了的张继博,哪受得了这气!
泥冬只才二十郎当岁,如此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长荣公司的副厂长。
这可是投资四个亿的大公司。
光凭这,所有人都能看出,泥冬绝对是前途一片光明。
现在之所以没做厂长,在他想来,也是太年轻缘故。
假以时日,还得了。
他这种从开始就跟着的“老臣子”,日后,也必定是水涨船高。
而想要更多赏识,就得能讨欢心才行。
此时此刻。
不正是播表现的好机会!
方才,虽被踹一脚,但从力道上,就能猜出,泥冬对他跳出来对骂,还是有点满意的。
又比方眼下,他将陈小芸的话顶回去,泥冬也只假模假式的瞪他一下。
“张继博,你给我滚开!”
泥冬见张继博一副要跟陈小芸大吵的架势,皱眉呵斥。
转而,又冲静静望来的花姐一拱手,“花姐。以前在茅塘,你很照顾我,每次做工累了,你就经常煮好吃的给我和大亮、二亮吃,这些,我一直都铭记于心!”
花姐冷然一笑,“我煮得那些,当初还不如喂给狗吃呢!”
泥冬听了,并没有生气,反而见张继博不分轻重的还要跳出来表现,真发怒的给踹到后面台阶上。
“从锦湖出来后,谁我都不怕,甚至不怕向河哥来找我。但是,我最怕、最担心的,是见到花姐你。”
泥冬说到这,慢慢放下手。
脸上所流露出的一丝追忆,渐渐消散,他继续道,“这些天在高海,我最怕的就是出工地,很担心,路上会不会不小心遇到你。”
“做贼心虚,都这样!”陈小芸见缝插针的补一句!
泥冬没吭声,抬手,摸了摸裹着纱布的头。
而后又看看花姐手上缠着的纱布,以及衣服上那两片血污。
他眼睛闭了一闭。
等再挣开,眼神锐利,神情微微泛冷。
几乎一字一顿的道。
“这也好。我不会觉得再有什么愧疚的了!花姐,这次,就当是还你的。现在,我不再欠你们任何人了!你们任何人,也再没资格说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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