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状况后,秦向河莫名觉得裆下一凉。
光头在唐怡收回踢出的脚后,立刻双手下捂的跪到地上,脸憋的发紫,最后倒在过道上蜷缩。
这已经属于伤到要害了,那个叫七哥的,最后就差口吐白沫了。
到了下一站海沙,光头才勉强能被人扶着站起,但仍憋着说不出话。
那三个小混子彻底蔫了,惹的这对,不光男的是个练家子,女的更是阴毒,太阴毒了,断子绝孙脚。
作为“同行人”,以及当事人,秦向河和唐怡一同被带下车。
在车站治安室,讲明事情经由。
确实是这几个混混闹事在先,而且皆有过往劣迹,主要是唐怡那一脚实在太狠了,据说赶来的医生检查后,都直摇头。
结果是双方私下和解,前提是唐怡一方要赔五十块的医药费。
差不多是其一个月工资了,不然就要往上报,经公家按程序法办。
一听要经公,光头和三个混混都畏畏缩缩,秦向河本想以此来减些赔偿,不想唐怡当场就答应,看那意思,要是对方同意,她想愿意多出钱,顺便将另外三个也给一起办了。
闹了这一出,火车早开走了,秦向河只能改签下一班车,差不多清晨才能到站。
本来到达海沙,只是晚上十点多,可等从治安室出来,已是近十二点了。
临走前,想到被混混们搀走的光头露出的愤恨眼神,秦向河决定好人做到底,将唐怡送到家再回来,反正在候车室等也是等。
海沙,是楚湖省的省会。
秦向河前世来过多次,还在这生活过几年。
此时海沙和多年后截然不同,眼前所见的大多建筑,后面都会推倒重建,连很多道路都改变了。
时间太晚,公交车已经停了,站路边等候,许久也不见有出租车。
最后,听唐怡说家离车站并不太远,秦向河没法,只得陪着唐怡沿街道往北一路而行。
一路上,可能是终于证明了自己的防身术,而且确有成效,唐怡叽叽喳喳个不停。
让秦向河想不到的是,唐怡父母竟然是中海大学的教授,且教的是经济学。
最近因为国库券课题,忙的厉害,所以唐怡才没像以往那样,打电话让爸妈开车去宿阳接她回家。
听到国库券字眼,秦向河怔了一怔。
这几年,国库券作为一种新兴投资,普通群众难以入门,就算是入门的也是一知半解,从而导致国库券市场一片混乱。
加上这时联系方式落后,各地信息运转不灵,更导致国库券价格往往有很大的波动。
更重要的,八七年,国库券不能当做货币流通的,不能自由买卖,很多人被单位把它当作任务,以工资,奖金或福利发放,最后只得以远低于面值价格卖掉。
而要等明年,四月份,待开放了国库券交易,立时掀起一波炒国库券热潮。
也因此催生出了一批万元户、十万元户,甚至百万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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