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说道:“王青,你不要命了!你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说到底我等就是一个下人,为主子卖命的下人,你这样去质问主子,是不是大逆不道。”
王青没有心情听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青一下子抱住了白洁,堂堂七尺男儿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王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怀着抱着一位丰腴美人,而且王青把脸扎进了丰满白嫩的胸脯上。
白洁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王青紧紧地抱着她,压抑的自己上不来气,在这一刻,白洁感觉怀里抱着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白洁犹豫了一会,没有推开王青。
过了好一会,王青才停止了哭泣,松开了白洁,王青看着白洁衣服上沾满了自己的泪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白洁看着王青,也感到一些尴尬。
“那个,白洁姐姐,回头我陪你一件新衣服哈,这件就脱掉吧。”王青打算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
可话一说出口,纵是风情万种的白洁脸上也一下子红了,怎么还要脱人家衣服呀!
白洁扭头走了出去。
王青用手挠了挠头,有什么不对吗?
王青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对策,大皇子的皇陵还没有修好,这些女子还有营救的可能。
王青离开了安平公主行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直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们。
王青从未感觉到自己这么渺小,自己连远东都瞒天过海地占为已有,可是连这些女子都没有办法解救吗?王青深深地感觉到自责,同时还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这种感觉再也不想体验到了。
安平公主在王青走后,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那是安平公主八岁的时候,年长两岁的大皇子正在宫中玩耍,大皇子很调皮,往糕点里面掺进去铁屑,让宫中的太监吃,大皇子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本来想着恶作剧戏耍一下老太监。
就在这时,大皇子的乳娘发现了,乳娘来自山村,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老太监吃下铁屑,要知道吃下铁屑有可能会导致身死。
于是,乳娘就善意地劝大皇子,要不咱们把铁屑换成绿豆吧,这样也能戏弄他。
大皇子本来已经答应了,可就在这时,安平公主的父皇走了过来斥责道:“大皇子乃未来储君,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不听,来人,让他们都吃铁屑,吃到我满意为止。”
于是,老太监和大皇子本来非常亲近的乳娘,跪在地上开始吃铁屑,为了不连累家里人,两个人愣是直接吃到死去,陈国皇帝才心满意足的离去,并告诫大皇子和安平公主,我们是皇族,是天底下最尊贵的,说出去的话,就必须彻底执行,下面低贱的奴才不能插嘴,他们那贱骨头天生就是给咱们当奴才的,奴才跟我们皇族是没法比拟的,奴才就要时刻为主人而死。
当时,安平公主正好跟随大皇子一起玩耍,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给安平公主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直到长大后都未曾忘记。
类似的事情,在陈国的皇宫中,包括在其他贵族家中,无时不刻地不在上演着,深深地影响着那些长大后要世袭他们父辈爵位的孩子们。
而大皇子,包括安平公主也正是其中的一员,他们在内心中没有把下人当人看,因为他们从小收到的教育不允许他们同情下人,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人人平等的道理。
安平公主未谙世事,内心中有过挣扎和动摇,但也很快消散,这些人去给皇兄陪葬是他们的荣幸,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侍奉皇子的,安平公主最后这样安慰自己。
而王青也第一次,对安平公主的所作所为产生了动摇。
为什么这么天真烂漫的女人,那个可以亲自上战场的奇女子,那个想为天下女子做个榜样的女人,现在面对着自己亲哥哥的死,却能无情地想要一个城市的女人陪葬,这还是之前的那个女人吗?
王青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对这个封建的帝国充满怨恨。
我,王青,对这个世道很不满。
王青再一次在内心中发出了这种痛心疾首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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