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接连给村民送了不少钱,大家伙儿一看,这下可好,跪在庙里面求河神,拿点贡品贿赂一下河神,就能有钱从天而降,谁还辛辛苦苦去种地啊?
就这样,李家村的人越来越懒蛋,不劳而获的人也比比皆是。
有一天,一位村民突发奇想,想要让河神给他延续几年阳寿,终于惹怒了河神,他接连降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淹没了整个村落的农田,还托梦给村长告诉他做人不能太贪心。
大水退去,村民感受到了来自河神的震怒,不敢继续作死,便有所收敛。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村长家中唯一的孙子生了怪病,原本挺精神一小伙儿,也不知冲撞了什么,变得痴痴傻傻蠢蠢笨笨,见到人只知道傻笑,老村长一看这可不成,孙子是全家的希望,便厚着脸皮拖家带口又去河神庙上求救。
当天晚上,河神托梦给老村长,说救他孙子可以,但河里缺一个河神娘娘,他相中了李二狗子家里面的闺女,要是能把那闺女丢到河里面嫁给他,他就救村长的孙子一命。
第二天村长醒来,找到了李二狗子,一说这事儿,李二狗子第一反应不是不行,而是贼眉鼠眼地说:“我那闺女,可是已经说好人家了,隔壁村大户人家,可是给了我两万块钱呢,这要是把闺女嫁给河神,岂不是血本无归?”
村长想了想,说:“要不,你去庙上跟河神商量一下,让他给点聘礼钱,毕竟是娶媳妇儿嘛,河神娘娘的排面不能没有。”
李二狗子就去了河神庙,跟河神一商量,晚上的时候他做梦梦到河神说:“明天早上六点,聘礼给你放门口,你自己出来拿,但三天之内,我要娶到媳妇儿,不然就让你全家都去死!”
六点的时候,李二狗子就醒了,他走到门口一看,嚯,居然有一个湿漉漉的袋子,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竟有满满一袋子金豆子!
李二狗子这叫个兴奋啊,激动的手舞足蹈,原本他媳妇儿还不舍得把闺女嫁给河神,这下见钱眼看,想到这些金子足够让他们搬到城里住,还能给儿子娶媳妇儿,合计一下那叫个十分划算。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狗子就把他闺女绑得结结实实,穿着红色喜服,盖着红盖头,找了村里四个大汉抬着轿子,敲锣打鼓地把人送河里去了。”村长说起这件事,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神飞鸾听得头皮发麻,说:“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禽兽爹,拿着闺女的命,去享受荣华富贵,什么狗东西!”
村长抹了把脸,满脸悲愤,说:“这还只是个开始。李二狗子家得了那么多金子,没过几天就携家带口搬到镇子上住了,金子多值钱啊,不光买了小楼房,还娶了镇长闺女当媳妇儿,儿子开了个工厂,在镇子上干得风生水起,没几年就成了镇上首富,我们村的人见了,可不都得眼红,就去问老村长,他们李二狗子一家,为啥突然就有钱了。”
“老村长没忍住,就把河神娶媳妇儿给了彩礼的事儿说了,然后就有人动了心思,去庙上拜河神,说愿意把自家闺女嫁给他,换点儿彩礼钱。”
说到这里,老村长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摇了摇头,说:“河神也是来者不拒,但凡有人想要嫁女儿的,他都照单全收,再给些金子当彩礼,这几年来,不少人家都搬走了,家家户户都想生女儿换钱,也有几家说啥都不愿意把闺女嫁给河神的,日子过得也越来越穷。”
沈飞鸾越听下去,脸色就越冷。
“这是什么狗屁河神,丢进河里面的闺女,怎么可能还有命?”沈飞鸾冷笑道:“难怪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阴气,这些年来,枉死的闺女也不知道有多少。”
村长苦不堪言,说:“我当了村长后,也明令禁止过他们把闺女嫁给河神,加上村里面现在已经没几个闺女了,这种风气也就收敛起来。可这两年,河神发现没闺女送给他当小老婆了,就发怒了,直接放了黄鼠狼咬死了村里面所有鸡鸭鹅,还托梦警告村民,如果每年不给他送两个闺女,他就把那些钱全都收回来。”
沈飞鸾被气笑了,说:“岂有此理,这哪儿是河神,这简直就是邪神。”
村长点头,说:“是啊,哪儿有这种神仙?可村里没法子,都怕河神发怒,这两年还是接连送闺女给他。”
沈飞鸾朝着那个阴气十分浓郁的房子一指,说:“那家子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有冤情,肯定是有人做了伤天害理的恶事!”
村长朝着那家子一看,满是嫌弃地说道:“这回村里闹鬼,就是因为李铁这个狗东西。”
沈飞鸾道:“说来听听。”
村长说:“李铁有个闺女,学习成绩可好了,在外面念书呢,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儿子,成年游手好闲,田都不好好种。他儿子相中了县里的一个闺女,那闺女家里面要五万块钱彩礼钱,李铁拿不出来,他就打起那闺女的主意。”
“李铁可真不是东西啊,他骗闺女说自己生重病了,那闺女正上着学呢,请个假就匆匆赶回来了,可刚回家就被她几个叔伯绑起来,换好喜服就给河神送过去了。”村长提起这件事儿就心口疼,忍不住抹泪,说:“可怜的娃,咋就这么傻呢,这村子哪儿还有闺女们的活路,能跑的都跑了,偏偏她还回来。”
沈飞鸾留意着那上面的怨气,已经覆盖上一层红色,显然那妹子已经化成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