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说:“别的就不多说了,视频发给我,之后的事情你不必出面,我保证从头到尾,没有人会知道是你提供的视频。”
王铭轻轻松了口气,笑得有些难看,说:“我在那件事之后,足足四年都没睡过一天安稳觉,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凌月月质问我为什么不帮她作证……我是个胆小鬼,是个怂货,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祁尧天拿过储存卡,修长的手指将它捏了起来,直接放入口袋里面。
“换一个角度来想,最终你还是选择站出来,替凌月月生长正义讨回公道。”祁尧天稍稍安慰了一下有些崩溃的青年,淡淡说:“总好过什么都没留下。”
王铭表情很是苦涩,问道:“你说,凌月月泉下有知,会不会恨我?”
祁尧天说:“不会,她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有感情的。”
王铭愣了一愣,表情很是复杂,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在原地呆坐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儿来。
………………
这几天,郑文觉得自己精神逐渐恢复过来,安分了几天之后就耐不住寂寞,又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友,上酒吧嗨去了。
“郑少,你这伤残病人,这时候不住院,反而在酒吧泡妞儿,是几个意思?”有朋友开玩笑故意说道。
“我这腿,看到妞儿就好了。”郑文搂着旁边的一个妹子,哈哈笑着说道。
“沈飞鸾那事儿,弄得怎么样了?”有人耐不住好奇打听到。
“过几天就要审了。”郑文显然胜券在握,说:“不让他进去住上个十年八年的,难解我心头只恨。”
“是啊,一个穷逼小子,居然敢对郑少动手,真是不自量力。”
“不是说,他是祁尧天的小情儿,怎么这回祁尧天屁话都没放一个?”
“还能是因为什么,怕了、怂了呗。”
“就是,咱们郑少,可是天京实打实的太子党,家里面三代都在天京当高官,这是真正的名门世家出身,谁来了不得给几分薄面?”
“祁家,也不过如此,就是有钱了点儿。”
“……”
郑文听着狐朋狗友对自己大力吹捧,心里面十分受用。
沈飞鸾这人,他从来没放在眼里,郑文家里面已经把他的背景查了个底朝天,说是老家在西边一个人均gdp在全国排倒数的县城里面,爹妈早逝,家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郑文刚开始还有些担心祁尧天会帮他出手,但是,这么几天祁家都没动静,任由网上舆论发酵,郑文就渐渐认定了祁尧天已经趁机把沈飞鸾给甩了。
这么看来,祁尧天倒是有眼力劲儿,改天能约出来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