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打了个响指,丢给秦西西一支喷雾,说:“忘忧草水,给他喷两下就行了。”
秦西西咬了咬牙,刚准备对着许峤喷过去,就感觉耳朵一紧,竟被许峤给拎了起来。
许峤咬牙切齿,又惊疑不定,手指不敢置信地捏着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感受着手中软绵绵温温热的真实触感,道:“秦西西,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跟我说这是新出的splay!”
秦西西眼睛一翻,差点儿紧张地晕过去,连忙冲着许峤呲呲呲狂喷一通。
沈飞鸾“哎”了一声,一时间有些肝疼,这忘忧草喷雾又不是地摊货,比高档喷雾价格要贵上十倍,喷两下就够了,没必要这么浪费!
秦西西紧张的时候,耳朵是收不回来的。
祁尧天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张符,这才把他从窘迫之中救回来。
秦西西松了口气,手中拿着瓶子,眼睛直勾勾地和许峤对视着,静静等待他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片刻之后,许峤眸中酝酿起浓稠的狂风骤雨,咬牙切齿把每一个字都嚼碎了,道:“秦西西,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的耳朵为什么会被一张符给拍没了吗?”
秦西西:“?”
正准备让东旭把人送走的沈飞鸾:“??”
祁尧天:“???”
忘忧草喷雾失效了?
这什么情况?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沉默几秒钟后,祁尧天拿出自己的忘忧草喷雾,对着许峤无情喷了两下。
许峤嗅到一股草香,实在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有些崩溃说:“妈的,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了?”一道清冽的声音从石屋门口传来,只见一位身材高挑脸色苍白瘦削的高个子青年抱臂站在那里,脸上有种被打扰睡觉醒来之后的困乏。
“奚大人。”洛韶没再跷二郎腿,人也规矩起来,说:“这儿有个普通人,对忘忧草喷雾免疫。”
奚孟视线落在许峤身上。
许峤突然意识到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带着浓浓的怀疑,道:“你们是……什么邪教组织?”
秦西西眼皮子狠狠一抽,连忙解释道:“不是,峤哥你误会了,这是官方正统组织,都是玄盟的大佬。”
许峤惊疑不定,顺手就把秦西西拉到了自己身后。
奚孟走下台阶,不过没理会许峤,而是对祁尧天道:“祁爷带来的人,你自己处理。”
祁尧天应了一声,说:“奚大人最近身子怎么样?”
奚孟打了个哈欠,说:“还是老样子,走在路上都能睡着,毕竟上了年纪,精神头比不得你们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