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闻夕迟都觉得胆战心惊,还不如此刻坦白了算了。
元初看着闻夕迟不说话,把闻夕迟看得汗毛直竖,浑身紧绷,刚才的满腔热血与沸腾的欲望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偃旗息鼓。
“初初,”闻夕迟跟个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地看着元初,“你是不是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误导你,我发誓……”
元初抬手,将食指抵在闻夕迟的唇上,笑了笑,“不必发誓,我相信你。”
她勾着闻夕迟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似有些羞涩道:“我们继续。”
闻夕迟已经做好了元初会生气的准备,然而想象中的疾风骤雨没有到来,眼前元初言笑晏晏、温柔体贴的模样让闻夕迟有些不适应,心底还有些毛毛的。
元初抱着闻夕迟的脖子,吻了上去,她学着闻夕迟之前的动作,撬开他的牙齿,唇齿交缠,发出暧昧的声音。
闻夕迟一开始还能分心思考元初为什么不生气,但软玉温香在怀,慢慢地,他便抛弃了杂念,温度又重新变得炽热起来。
并且经过刚才的偃旗息鼓,这一次的情绪来得更快更猛,闻夕迟在元初面前的自制力几乎为零,他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元初衣服上那复杂的盘扣处。
他这次花了些时间,终于弄清楚这个扣子是怎么解的。
元初的衣襟松散开,鲛纱的布料柔软顺滑,失去了扣子的约束,便朝两侧滑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她看了眼闻夕迟,媚眼如丝。
闻夕迟黑沉深邃的眼神落在元初的身上,呼吸又沉重了几分,身体绷得更紧。
就在闻夕迟准备替元初褪去外衣时,一双柔软细腻、指甲透着健康粉色的手柔柔地握住了闻夕迟的手。
“等等。”元初轻柔道。
闻夕迟停下动作,抬头不解地看着元初,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眼尾因为在最后关头被叫停而憋出了红晕。
“初初……”他的嗓音哑到了极致,看起来十分地可怜。
元初动摇了一瞬,不过很快又坚定起来,她将金色的鱼尾变回雪白的玉足,踩在地上站了起来,在闻夕迟的目光下,一颗一颗,慢吞吞地将闻夕迟好不容易解开的扣子扣上。
她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瞥了眼闻夕迟,看见他因为忍耐而稍显狼狈,脖子上都沁出一层薄汗后,她终于露出了恶作剧成功后的微笑。
“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就不继续了,”元初整理着散乱的衣襟,瞥了眼闻夕迟,指着旁边的冰泉,笑眯眯道:“那里有冷水,你自己解决吧。”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闻夕迟身上点火,然后在紧急时刻叫停,报复闻夕迟误导她,让她误以为真的和闻夕迟发生了什么,还为此心虚了好几天的事。
闻夕迟按了按眉心,想明白过来前因后果,他无奈且纵容地对着元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