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俊美无俦,气势凌厉,眼廓狭长纸薄,浑身散发世家贵胄且久居上位者的气质。
她见过顾梓恒小豆丁的模样,此刻脑海全是顾梓恒穿过的各种开裆裤和小裤衩。
盼妤:“。。。。。。”
对方现在信不信自己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画风被盘踞脑海的回忆彻底整歪了。
娘娘的脸颊浮起两面可疑酡红,原本凝视对方的目光都不免有些怪异和闪躲。
顾梓恒见状哂笑,“娘娘如此大言不惭,是否也因伪装粉饰过甚而心虚了?”
盼妤:“。。。。。。”还真不是,你也最好不要逼我说。
顾梓恒并不期待她的回答,只是转身遥望主帐,面容晦暗不明,“娘娘,我不管义父与你有什么共同的秘密无法宣发,每每他将司徒扬歌提拎出来做挡箭牌时,尤其可疑。”
“守住秘密如果这般重要,我倒想看你们对长齐之祸如何运筹帷幄。好好守住你们的秘密吧!我这么说只是相信义父,他一生从没什么难言之隐,曾经唯一的顾忌不过是你。”
盼妤闻言脸色徒变,眉眼里阴戾之气大盛,“顾梓恒,你竟敢将他都算计其中!”
顾梓恒快速打断,咄咄逼人姿态也十分强势。
“五十步别笑百步,所谓算计我怎能及您万分之一?再说我算计他什么?我只是隐忍不发配合演戏,我只是默认他守护秘密,既不打扰也不干涉,因为我可以自己去查。”
他盯着盼妤快速褪去血色的脸,语气里的嘲讽深重,转身不去看她。
“我只用眼睛看,不及娘娘上赶着挑担子去讨好。或许此后义父心领神会索性帮你顺水推舟,但别怪我有言在前,忘却前尘才是他的期盼,才是他的活路,不管娘娘抱着什么目的,离他远点就行。”
盼妤:“你!——”她没成想能被怼得噎半天就喊出了个单字,连顾梓恒狂妄不敬都只得急吼吼先撇去一边。
她满脑子都来回重复“秘密”二字,再压抑不了心底潜藏许久而翻涌起的恐慌。
她呼吸微滞良久,终于记得要吐息时,蓦然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她越过青年的背影,看向主帐旁的另一地咬牙狠厉地道,“你勿要利用他的偏爱有恃无恐,本宫的容忍也是有限的,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顾梓恒再无耐心对话,抬脚直接往回走,只遗落一段短促细碎的冷哼,“以你我之所作所为,义父分得清敌我。”
有些话虽略显负气,但对顾梓恒而言简直难再忍耐。
他有眼有耳五感齐全,他的确清晰感受到薛纹凛有心境变化,开始容忍,开始心软,甚至开始当着外人面妥协。
顾梓恒不忍怪责只能迁怒,迁怒背后这女人算计人性,迁怒她故意拿捏薛纹凛心头软处,迁怒她利用薛纹凛的善良。
比之这女人安营扎寨、稳抓稳打,薛承觉可算还剩些真诚与直白,顾梓恒忍了忍,心知此刻大帐内定也绝非一派平静,便往旁边营帐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