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一愣,只觉得眉心隐隐作痛,搁了手中玉筷,有些不敢置信道:“谁打的?”
宝簪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那话几乎是飘着说出来的:“是,是三皇子。”
“也不知世子是如何惹怒三皇子,三皇子带着一群纨绔突然从寝宫杀出,逮着世子就一顿胖揍。”
“只是奴婢也未曾打听清楚是何种缘由,三皇子在堰都这些年来,一向名声狼藉,平日里最喜欢无理取闹了,但是打断朝中臣子的腿,这事奴婢也是第一次听说。”
山栀双眼瞪得滚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昨夜是她陪着慕时漪进宫的,宫内发生了什么事,她最为清楚不过,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三皇子竟然说打,就真的打了。
慕时漪也是大为震惊,她眼里泛着笑:“伤得重吗?”
“可别打残废了,到时候影响我和离。”
宝簪终于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请姑娘方向,听外头小厮说,三皇子力气不大,只是轻微骨裂,并没有真的打断,宫中已经派了最擅长跌打损伤的御医上府中诊治。”
“对了。”宝簪掩唇轻笑:“奴婢还听说,三皇子被帝王关起来的时候,一路嚷嚷着是太子叫他这么做的。”
“气得帝王一个石墨砸了过去,直接把三皇子给当场砸晕了。”
慕时漪摁着眉心,面上神情简直一言难尽,关太子什么事,这个蠢货!越描越黑!
到了晚间,宫中又传出消息。
据说是太子在太和殿前长跪不起,竟是为护无脑幼弟,主动承认这人是他指派花正礼去打的。
帝王被气得倒仰,指着他们兄弟两连骂都骂不出来,险些气晕过去。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也只有花正礼这种惹是生非的废物,才会做出这种,又离谱又蠢的事,又关金尊玉贵的太子何事。
这日深夜。
方晏儒身边的小厮默岩来到浮光院外,恭敬行礼:“夫人,世子请夫人去书房一叙。”
慕时漪把手里的账册一丢,施施然起身,带着宝簪和山栀一同千万。
方晏儒脸色苍白卧于病榻,他那双雅润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慕时漪,许久后,他才有些不可思议问:“因怀恨在心,又不能亲自动手,便趁着这次宫宴,与三皇子联系让他打断我的腿。”
“慕时漪,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慕时漪站那双清凌凌的凤眸,冷漠盯着方晏儒:“方晏儒,你不要凭空捏造。”
“你没有?”方晏儒根本就不信,难不成三皇子疯了,所以好端端要打断他的腿。
要说这事与太子无关,他还能信。
毕竟太子是什么人,太子那种谪仙的存在,怎么会垂眼看他这种凡人呢。
也只有那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三皇子,才会无故被人使唤。
越发接触,慕时漪越发觉得方晏儒这人,怎么看着都是一副长了脑子,却比三皇子那个不长脑子的还蠢的样子。
她冷笑了声,觉得无趣,,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方晏儒躺着不能动,他死死的盯着慕时漪离去的方向,心里不甘又愤恨。
这一刻不禁想到,若是柔婉在府中,绝对会对他嘘寒问暖,做不出她那冷漠无情的一套。
方晏儒被三皇子打断腿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太子和三皇子同时被帝王禁足,贵妃宋氏气得恨不得把两人都掐死去算了,免得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