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见过裴亦姝施针治病,后来又见宁烨桁满脸求知地找村里人询问月事带一事,只觉得他们是有些奇怪的城里人。
但自从见了他们三人剿灭这伙匪盗的手段后,她便是知道了他们其实是个个身怀绝技的。而她也有些怀疑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定是不简单。
想起方才红狼挑落裴亦姝发带的事儿,她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之前宁烨桁询问月事带的缘由,原来是他们之中有一个女人。
她也能理解裴亦姝为何女扮男装,这样美貌的女子出门在外总是不便,严谨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春寒很不理解的是他们对待这般贼人的态度,她总觉得他们是想要息事宁人一般,她不由怀疑他们是在忌讳清木崖。
毕竟那不仅是清平最大的匪窝子,但是整个青州最大的匪窝。
要是换了她,说不定也会动摇。
但是春寒现在只想从这伙子丧尽天良的贼人口中问出母亲的下落来,而裴亦姝他们却还在那跟贼人们絮叨个不停。
这些贼人凶残狡猾,从嘴里说出的话十句里有九句是假话,他们还非要这般文文弱弱地同他问话,真真是一个个受气包的模样。
少女只想起便觉得火大,倒是还不如让她来逼问这贼人。
到底都是肉体凡胎,只要忍耐到了极点,再紧的牙关都是会松开的。
她正准备开口说话,谁知裴亦姝却微笑着开了口:“所以,我决定亲自审审这硬骨头。”
言罢,她抬起一脚直接踹向了红狼,红狼连人带刀一同往后仰倒了下去。
裴亦姝踩着他肩膀上的刀背,缓缓道:“她待你还是太过温柔,换了我亲自审问可就不一样了!”
少女:“······”
红狼疼的有些呲牙咧嘴,仍旧是不服气地狞笑道:“小美人,你打算怎么审问我,是想要和我生孩子······”
话还未说完,红狼便哎哟一声,裴亦通晓人体所有的关节筋脉,他自然也知将刀怎么嵌入他的骨头里是最痛的。
红狼憋得满脸通红,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两声。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痛!”裴亦姝笑得很是轻松,她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来,又继续道:“正好我有药可以治一治你这无痛之状!”
她笑着将瓷瓶打开,下一瞬,红狼传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只见红狼半张肩膀如同枯萎了一般耷拉下来。
裴亦姝有些讶异地说道:“这还是第一次使用它呢,看起来还不错嘛!”
此时见着裴亦姝笑得‘天真无邪’的模样,起初领他们进村的老婆婆都忍不住唏嘘了一番。
这瞧着跟雪团儿似的俊俏男子原来是个姑娘,不仅是容貌出众,这手腕亦是半分不会逊色寻常男子。
宁烨桁见这药的药性竟然能如此强烈,也不由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研制出这种毒药的?”
裴亦姝漫不经心地回道:“就随便研究着玩玩,没想到效果能这么好!”
宁烨桁从她手中拿过瓷瓶,“这种事不该由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