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桁揉了揉太阳穴,“先前太困了,就睡了一觉!”
裴亦姝挑了挑眉,似乎懒得拆穿他,只转身继续在灯下看书。
“夫人当真是一点也不关心为夫?”
裴亦书有些莫名其妙,抬眸看他,正见宁烨桁缓缓朝她望来,眼神中却颇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怨。
裴亦姝愣怔了片刻,问:“……你没事吧?”
宁烨桁低叹一声,用手腕托住前额,似是十分难受,“有事。”
“头疼?”裴亦姝一边将书放下一边起身,“一般醉酒酒醒之后都会这样,我让人去备蜂蜜水来!”
“不必麻烦了!”
说话间宁烨桁已是拉住了她的手,语气淡淡道,“你同我说会话罢!?”
裴亦姝下意识问:“……你想说什么?”
宁烨桁倾身微微靠近她,道:“夫人,我们新婚燕尔,正当是情意缠绵之时,应当是有说不完的话!”
“所以你想说什么?”裴亦姝想要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对方却是握的更紧了。
“夫人这般说显得你很不关心我,我们情比金坚的传言可是很容易被戳穿,届时连那说书先生都要另编话本了!”
裴亦姝坐下身来,压了压自个的脾性,似笑非笑道:“还请世子放开我的手,你只管畅所欲言,我定当洗耳恭听!”
宁烨桁笑着摊开他的手心,岔开话题道,“我记得在青州时给你看过手相?”
“似乎有这么一回事!”裴亦姝随口应着,“那也是你随口编的,我才不信!”
宁烨桁靠得更近,压低了声音:“夫人对为夫就这般没信心,你说得我可全都相信!”他顿了顿,继续道,“夫人这命运有些曲折坎坷,但自从遇见为夫之后将是一帆风顺!”
裴亦姝避开他的视线,道:“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但她在心底却是暗暗地斟酌了一番,确实自从她成婚以后,在裴府门外探头探脑的人变少了,也不用担心再与魏凌霄扯上干系,要是真的权衡利弊,与宁烨桁结亲,她的处境不会再像以往那般被动。
宁烨桁道:“……夫人当真不信我?来日方长,你总会相信的,我能护你周全!”
裴亦姝一愣道:“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宁烨桁语气轻缓道:“这皇城避免不了有一场大乱,我本来不想去管这些事,我还可以安安稳稳当我的世子爷,现在却不好说了,我终于找到了我必须保护的人!”
裴亦姝垂眸看他,忽然一笑道:“说来我还不知世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静夜坊能有如何规模效用,绝非一日之功,世子蛰伏多年就为了保护一个人?”
他们俩本已是靠得很近,宁烨桁再拉近距离,唇瓣几乎贴上她的耳朵:“夫人你说呢?”
炙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他音色本就十分低沉魅惑,这一句更像是飘进了裴亦姝耳里,带着蛊惑之意,酥麻至极。
还未等她回话,宁烨桁瞬间便将她捞进了怀中,掌心轻轻在她脸颊摩挲着,“淼淼……”
他的掌心带着一层薄茧,所经之处泛起阵阵酥意,裴亦姝任由唇在她耳边厮磨,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