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二哥说的极是,如今的局势不稳,大战随时可能一触即发,小闵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
“丧妻之痛,确实是非常人所能接受,诸位想想,这一年以来,发生了多少事情?每一件事对于少主来说,都是打击。”
“听说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娘娘的棺椁在正殿放在,他就坐在偏殿,不见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进去。他这是到底要干什么?”王世成问道。
“诸位将军,要我说,你们有时间在老朽这里耗着,还不如去该操练兵马的操练兵马,该去巡视的去巡视,少主这是心病,等他自己想通了,自然就好了!我们干着急也没有用啊!”
“你这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李昌颇感扫兴。
“倒也不是这么回事!”秦怀山站了起来,说道:“我等都是为少主效命的,既然今日大伙儿都在,依老朽看,不如大家就目前的形势,说说自己的看法!说不定集思广益,对咱们以后对部署更有好处。”
张沐风沮丧的说道:“先生,现在大家哪还有这个心思啊?”
“就是。。。。。。”有人立马应和。
“若是老朽告诉大伙儿,我们大难将近了,你们有没有心思?”
“大难将近?”
听到这句话,众人立马议论开了,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秦先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王世成问道。
“这两日,我思来想去,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想到了前几天少主召我们议事的时候,说到的匈奴南下的这个消息,这才有点眉目。”
“匈奴南下的消息是我说的,怎么了?匈奴人想入关掠夺,不是很正常吗?”王世成问道。
“这几个月,石鉴按兵不动,一方面是为了应对暴乱,另外一方面,是他可能已经暗中和匈奴人以及鲜卑人串通一气,准备一起对付我们!”
王世成微微皱眉,说道:“鲜卑人和匈奴人都有称霸中原的野心,石鉴若是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合兵,岂不是等于引狼入室吗?石鉴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先生,你可别忘了,石鉴是一个想一统天下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岂会不明白?”
“王将军说的没错,但是引狼入室不代表没有好处!”秦怀山说着,转过身,一个下人立马摘下原本挂在秦怀山身后的一块布,一张详细而完整的地图呈现在众人眼前。
“诸位想想,如今的北方,大的有襄国,鲜卑,匈奴,还有诸如幽州潘俊,雁门关的石勇等人,小的暂且不提,那这些势力之中,谁最强?”
“自然是我们!”李昌毫不犹豫的说道。
“也许是吧!”秦怀山没有多做解释,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没有盟友,与他们,也不可能成为盟友!,可是匈奴,鲜卑,羯族人,他们或许会结盟!别忘了,当年的河内大战,乞活军不是单单输给了羯族人,而是输给了诸胡联军!所以,这三方联合起来,已经有先例了!我们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如果这样说的话,诸位将军,匈奴南下会不会是一个什么信号?”
王世成微微皱眉,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鲜卑人和襄国方面,也会有所行动?”
“依我看,应该是这么回事!”秦怀山捏了捏胡子,缓缓说道:“依老朽对高尚之的了解,他一定会这么给石鉴进言,而石鉴也一定会认可他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情况就确实不秒了。。。。。。”王世成颇为担忧的说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什么来着?”李昌挠挠头,说道:“我们有这么多兵马,不必怕他们!”
“恕老朽直言,诸胡若是联军,我们的兵马恐怕就没有优势了。”
“那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不管老朽的今日的猜测对或者不对,诸胡联手是早晚的事情,如今大魏已立,我们要做的,是分两个方面,首先,以陛下的名义,给南晋送信,告诉南晋如今的北方是什么情况,请求他们出兵相助,另外一方面,是派出探马,了解我们周边胡人们的一切动向!”
“送信给南晋?恐怕没用吧?我可听说,当年冉将军也曾给南晋写信,请求他们一起出兵,结果那帮孙子屁都没有放一个,如今又让我们去求他?我他娘的才不乐意!”李昌“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