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们一定能够发现吧。计划……失败了……」
举目四望,简陋的监牢里只有可怜巴巴的一张硬板床(自己就躺在上面),以及一个小桌板。甚至就连铁栏杆都是锈迹斑斑的……难道说,这还能用来防止越狱?
她没找到自己的装备……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没有跟着自己一同过来。
「这可不妙。」
偷瞄了一眼外面站岗的两名杂鱼酱,纱织尽可能地挪动起自己的身子,像一只蛆虫一样一点点从板床的内侧移动到靠近外面的那边。
自己至少要搞清楚目前的情况……或者,顺手找到有什么能用来越狱的小工具,那就万事大吉了。
“立正!”
“砰!”
两声字正腔圆的吼声吓了纱织一大跳,使得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从温暖的床板滚落了下来,带起一阵铁链摩擦的动静。
“欢迎来到‘佩特·布拉格的监牢’,前辈!哦,还有来自沙勒的sensei!”
“不用这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中二?”
“……唔?我不道啊?”
纱织的视线里,一道绿色的身影似乎挠了挠头。
外面的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即使是斜坡照进来的漫反射,也让她难以彻底睁开双眼。
「沙勒的sensei?想起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另外一位应该就是阿拜多斯的会长,栀子梦。」
“她的具体信息,我已经调查过了。总之……不是那么好处理。sensei有什么想法吗?”
“按照梦的想法来吧……不过即使她对我们十分不利,我希望……还是能留她一命……”
“sensei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呢。”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真的犯下错误,我依然愿意帮她纠正。”
纱织模糊的视线中,两人似乎慢慢来到了她的跟前——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铁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
“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嗯嗯,明明这么菜,还不愿意承认,这分明就是小孩子嘛。”
纱织:我菜不菜和我是不是小孩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强加因果!扣分!(
“……既然落到了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便……”
“真的随我便吗?(意味不明的笑容)”
sensei转头看着莫名兴奋起来的梦,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立毛肌都快抽筋了。
这随便……怕不是得遭老罪。
他可是见识过神经兴奋药品和鹅毛联合使用的威力。实话实说,哪怕让他现在去被凌迟,也不要被那样子挠痒痒。
不招的话,恐怕就得笑死。
“那么,按照流程我们会对你进行一番审讯。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呈堂证供——联邦虽然拿你没办法,但我们有哦。”
“审讯?无所谓……不过些许风霜罢了。来吧,送我过去。”
被杂鱼酱背出门时,纱织与sensei有长达1秒的对视。
她仿佛看到了怜悯……但她不在乎。
毕竟,她们阿里乌斯不需要大人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