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戎伤势好得七七八八,最近两天该出院了,掌骨接合的固定器下次复查的时候就可以拆除。
出院之前有手续要办,路山晴主动揽下了开出院证明和拿药的工作。在她眼里,向戎现在是特别优待人员。从沙要跟着她,被她摁住,这两人一个受伤一个蜕皮,全部列在老弱病残的队伍里。
“刚才楼梯口的是你吧,你在做什么?”
从沙现在视力有些模糊,但敏锐程度没有因此下降,之前的母子闹事时,向戎也在场。
“路过而已。”向戎没有否认,他坦然地盯着从沙。
不算说谎,但回避了他的问题。从沙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当时的事件,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需要注意的疑点。
顶多就是向戎明知道他们在场却没有过来露面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另外,当事人里只有景逢棋和他们关联较多,但向戎应该不认识他,也没必要接触。首先,向戎和他们不是同批次试验体;其次,景逢棋很早就离开了,没有和他见面的环境条件。
所以他说只是路过,还是有可信度的。
在评估了向戎本身神神秘秘的个人作风不会对路山晴造成不好的影响之后,从沙进行了一个意义明确地敲打,“随你。别牵扯到姐姐就行。”
向戎好笑地听他提醒,来了点兴致,“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路过就会牵扯到她?”
从沙不想理,感觉向戎装疯卖傻是有一手的。
“好吧那我换个问法,你们怎么认识那位景医生的?还是说只是打抱不平?”
没想到居然真的和景逢棋有关,从沙皱眉,“你很关注他?”
这二人谁也没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却又在一句句提问中摸索出一些想要得知的信息。
“你们聊什么呢?”路山晴很快搞定琐事回来,看着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古怪。
把药和证明递给向戎,又抱起他的手掌看了看,“不错,非常好,恭喜出院啦!”路山晴语气欣慰,踮脚拍了拍他的头。
从沙把她手拽下来,“我们先走吧姐姐,去军部说明下我的身体情况,需要暂时延迟任务。”向戎这人小秘密太多,有什么好夸的,还摸他头,不准摸。
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向戎没有挽留路山晴,用没有伤的手飞快搂过她的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谢谢你的关心和祝贺。”
也就是现在病房没有外人在,不然路山晴都想捶他。“知道啦,过两天再去看你。”她感觉自己莫名忙起来了,要操心的男人实在太多,她就像个陀螺不停打转。
人都走后,向戎脸色冷了下来。
那场母子闹剧虽不是他促成的,却给他提供了一些便利。
牧文炳之前提到的东西已经交到他手里,是一堆非常细小的零件,大概和针尖一样粗。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尽管牧文炳没说明目的,但既然是要带进茧蛹里的东西,肯定是想控制住里面的研究运作,无非就是用在人身上。原本他以为会交给他什么药剂之类的,类似人体实验。
结果好像不是。
说句自不量力的话,向戎这么多年也在两派之间延伸了一些自己的人脉,否则早就任人宰割了,不过医疗确实是他忽略的一个点。
导致他没有办法通过手里的东西去反推牧文炳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