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边听着的里正也憋不住了,问:“不知这年纪要求是?”
墨干了,文弱男人用手扫了扫纸张,毫不在意的说:“男人22女人同小哥儿18。”
“夏眠,24岁,山中遇到劫匪流亡到缘河村。”文弱男人轻轻吹了一下簿本,抬头又说:“户籍给你落到缘河村,等你们村收完粮我再给你递上去,没问题吧。”
这年头官府巴不得多些人交粮税,落户籍也是容易的很,只要有人担保就什么都不用查了。
俩人出了官府之后心里都憋着事。
里正也没再多逛,买东西他到底还是不在行,现在有强制婚嫁这事在头上压着,他也没什么心情买了。
牛叔看见他们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有些吃惊:“怎么这么早?”
里正摆摆手,心里的愁带了些在脸上:“听人家说了件事儿。”
牛叔牵着牛掉头,问:“粮税出问题了?”
“那倒没有。”里正跟着牛车走着,听见这话倒也平静不少,至少粮税没问题不是。
“咱们没什么事儿,我担心舒哥儿。”
等做到车上开始往回走,里正给牛叔复述了一遍那男人的话。
“若真等到强制分配,只怕剩下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了。”
留到二十四往后不娶妻的要么是刘大刚那种二流子,要么就更不合适,只怕那些老鳏夫也给分配。
夏眠作为一个不是好人的,在旁边听着是一句话也不敢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急躁些,夏眠总觉得回去的路比来时走得快,没到正午他们就到了村口。
村里的路小得多,再做牛车就不方便了,仨人就此分别。
牛叔临走前还拍了拍里正的肩,说:“不用急,总归有法子的。”
里正点点头,等到牛叔驾着车晃晃悠悠的走了扭头问夏眠:“夏小子,我去季家一趟,你去不去?”
里正自然是没忘记这边还有个二十四岁待催婚人员。
夏眠站稳了就听见这么句话,但他回小屋也是一样的方向,他自然是要一起往那边走的。
夏眠:“这不是顺路吗……”
夏眠话说一半声音越来越小,他反应过来里正的用意。这是拐着弯的试探他有没有要跟舒哥儿结亲的意思呢!
夏眠沉默了一会儿,正色道:“王叔,我得仔细想想。”
里正点头,想想也好,省得冲动行事到时候再出事。
“走吧,我去跟季大说一声。”
里正正直壮年,快步走着夏眠也不能悠哉逛回去了。
夏眠心里叹气,脚步不停。
村子没多大,村头到村尾也走不了多久。夏眠本来还想去蹭顿饭吃,现在也吃不上了。
在外面又跑了一上午,还知道了自己即将就要娶一个陌生人,夏眠也是有些累。
他懒得再开火,也不想吃自己做的那口只能勉强入口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