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我夫君都被抓走三天了,昨日那匪徒送来了夫君手上的扳指,说若再不送粮过去下次送过来的就是他的一只手。”
“宋大人求求您了,就让我去送赎粮吧,这点粮食拿出去对我们家来说也并不多,可我们家老爷不能出事啊。”
“对啊,宋大人,昨日那绑匪的此乃也送到了我们家里,还有我家老爷的玉佩,我们相信您才等了这么多天,可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大早,府衙门前便围了一群妇人,拦住前来上值的宋文钊的车架,一个个哭得婉转凄切,泪眼盈盈,甚至有的脸上都结了寒霜。
一旁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这次被绑架的足足又一百五十余人,事情在颍川郡闹得沸沸扬扬,他想着能尽快解决一直没有上报。
但也真是奇怪了,这颍川说大也不大,他派人挨家挨户的全都搜查过了,却没有任何踪迹,那么多人不可能就这样销声匿迹。
“一大早在府衙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此事本官已经说过,定会严查不待,你们若是去交赎粮,就是纵容匪徒,若是被绑匪撕了票,可别怪罪到本官头上。”
“都给我回家等着去,来人,还不快把人都请走。”
宋文钊满脸怒容,厉声喝道,他当了这么多年官,第一次敢有人对他当众质疑,这若传出去,他官威何在,日后还如何在官场上混。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只能有着衙役驱赶,毕竟向来民不与官斗,她们区区妇人又如何敢与官府作对,虽是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没多久就听闻有人送了赎粮家里人就被放了回来,一时间暗地里大家都悄悄的交付赎粮,等宋文钊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找了那个被放回来的人,结果那人根本就没有参加过郡主的宴席,只是外出被绑的,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他当时被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宋文钊只能暗骂一句这顾凌霄真是奸诈小人,如此计谋就骗了几千斤的粮食,偏偏他还没有搜寻到这么多粮食到底被藏在何处。
“大人,不好了,那顾凌霄凯旋而归了,不仅把那詹大富给抓了,粮食也都好好的带回来了,从城东方向回来,应该很快就会进入城东。”
朱师爷自从知道了顾凌霄带兵出城以后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他每天都祈祷詹大富能把顾凌霄给解决了,这样所有的麻烦就都没了。
可偏偏千等万等,等来的却是最坏的消息,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城东?之前城东可有仔细搜索?”
一瞬间宋文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确定的问道。
“城东李文山的手下带人去搜过,都是一群安置的灾民,他们饭都吃不饱,不可能有力气做些什么,没发现什么异常。”
城东是他们安置灾民的地方,就搭了几个棚子还时不时的漏风,几口大锅煮的粥也清澈见底,本就是吊着命让他们不要闹事而已。
“不对,你立刻派人去城东仔细搜索,一定要赶到顾凌霄进城之前找到那些被绑架的人。”
“对,让看城门的先把城门关上,就说出了故障在修理,让她从南门进来。”
这一刻宋文钊感觉自己脑子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起来,顾凌霄带的人马就一直驻扎在城东,这次顾凌霄只带了两百人出去,留在城里的足足有三百人。
搜索的人听说李文山和顾凌霄带的人都是来自北营护城军,即使顾凌霄不待见李文山的部下,但也不可能就此反目成仇。
城东,这件事如果是顾凌霄干的,那人一定就是在城东,而城东除了难民住的地方,就是顾凌霄士兵的驻所,人肯定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