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缓步踩着台阶,烟雾模糊他轮廓,“你儿子哪个?”
“宴先生求您了,求求您。”郑家人砰砰的磕头,什么颜面地位一点不顾。
贵公子径直掠过,入座,斟茶,品茗,眉眼清贵傲慢,冷冷徐徐的吐字眼,“哦,那个?炸了工场,17死,28伤,允恶霸强拆,凌人妻女,大大方方给了两万赔偿,闹人家葬礼,纵恶行凶——”
“还问‘宴沉算个玩意’那个作死的东西?”
贵公子幽幽一笑,指尖掸了掸烟灰,“你现在就可以告诉那个杂碎,我宴沉算什么。”
“我是遵纪守法的人,你求的那些事违法违规我可不敢做,郑夫人请回,我这会儿还困着,没什么心思。”
郑夫人慌了神,“宴先生,宴先生求您高抬贵手,宴先生!”
逐客令下了,人不走,就得被轰走,从这个院子轰到主院,是一点旧情不念。
“前头打起来了,不去瞧瞧?”
贵公子轻嗤,“你倒有意思,你这位部长公子不去维持秩序,普法教育,支我去做什么?”
“当沙包?”
厉敬焰丢了个冷眼来,“你不授意能打起来?”
“厉公子,说话讲证据,查我通话记录,消息往来,我授意什么了?我一遵纪守法良好市民。”
邵慎时听不下去,“爷,您脸呢?”
“不是搁这儿,不帅?”
祁烛南,“他心情好,别跟他贫,讲不过。”
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就难得见他心情好。
“你那‘腰腰’走了?”
“不走等着过晦气?”
邵慎时笑他,“几时这么会哄人了她。”
“你那位教的好。”
邵慎时装模作样,“这混账,胡乱教什么,没看出沉爷兴致正好,要亲自调教指导,瞎捣什么乱。”
贵公子敛眸,靠着椅背小憩,“教的不错,多教点。”
某人蹬鼻子上脸。
“爷您赐教,哪方面啊。”
宴沉抓着烟砸他。
“困,睡会儿。”
他189,这么窝太师椅上,长腿搁茶桌也属实憋屈的,让人拿了薄毯来,邵慎时帮他盖的时候看到他衣襟下有淡淡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