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仁又不聚焦,盯着一处在发散,宴沉展开手臂,李知靠怀里,起得早这会儿有点困。
“想什么。”
“在想,重生来过就学医生。”
她总是跟别人的想法不一样,看着特立独行,又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宴沉顺着她思维,慢条斯理的聊着。
“学了医,你哥的病就不用来找我,也不会跟着我。”
少顷,她扑哧一笑,“那您就来买古董,我觉得,我还是能懂您的眼神,屁颠屁颠的跟出来。”
“学医,还做古董师?”
反应过来的‘哦’了声,“那您逛超市,我的店。”
“腰腰副业不少,学医,卖古董,还得经营超市。”
李知笑着仰头,“您不逛超市是吗。”
男人淡淡的‘嗯’了声,眼眸轻垂。
她那样真诚的讲,“好可惜,遇不到宴先生了。”
“不过,京港好姑娘多,肯定有更适合您的。”
她也不过是有求于他阴差阳错,短暂交集,过些日子腻了她,会有更好更漂亮的。
男人未言,热意的手指在她脸颊掐了下。
正好来电话,他收回手臂。
李知往左侧挪了挪,离电话远一点,拿出耳机戴上,内车窗有一层薄雾,她靠着窗在上面画葡萄。
贼丑,没艺术细胞。
乱七八糟,不知什么玩意。
车子到附属一院,男人的电话还在继续,余光也没给一个,李知擦了窗上的葡萄,小小的一声。
“宴先生,一路平安。”
朝男人看了眼,转身进医院。
车子没立刻走,千安拿着手机取消晚餐的预定,提油门时扫了眼后视镜电话没断的爷。
不好说。
先生挺宠李小姐,但又好像不宠。
——
翌日,十点多。
没有收到送机的消息,翻出宴沉的微信:【宴先生,一路平安。】
看着医院楼下厚厚的白雪,在窗户哈了一口气,慢慢的写上:【宴沉】两个字,存在不到十秒被一把抹去。
回头,小树坐着轮椅被护士小姐退回来,孙梅一路跟着,见着李知跑过来,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跟泄洪似的往下涌。
情绪太激动‘谢谢’两个字,说了好久才说出来。
梁浩然做事妥帖,小树的所有检查安排的绿色通道,京港首屈一指的专家跟孙梅保证,小树只要做过搭桥手术就可以恢复。
孙梅跪在办公室,额头都给磕红了。
泥淖里拼死挣扎的人,只需要一点恩惠就能死里逃生,所以说,权御这个东西怎么会不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