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点,宴沉让电话吵醒。
一大清早就脸色铁青,电话那头是他老子。
“宴嗣的事你知情?”开口,便是兴师问罪。
“宴嗣什么事?”他坐起来,真丝睡衣敞着,极漂亮的肌肉线条上吻痕斑驳,衬得他一副娇贵奢靡。
那端深吸口,压着脾气,“宴嗣被废了。”
“是吗?”
宴沉悠着舒懒的腔调,“我让人送些补品过去。”
“云家的人做的,你撇的掉吗?”不难听出,这位老子极其不待见自己儿子……
“我干嘛要撇?”
倾身拿了烟和打火机,余光瞥了眼身旁。
姑娘硬气,一晚睡的沙发。
男人轻哼,眸色渐冷,“他为什么被废,侥幸留着命,您不清楚吗?父亲!”
“我但凡姓林,这会儿你这位大伯该去殡仪馆送一送侄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来电话训责我。”
“宴沉!”
“还有什么指教,父亲?”
“你好自为之。”
他好自为之?
凭什么让他好自为之?
同样的心思歹毒,谁又比谁高贵呢?
睡意被搅没心情再睡,掐了烟下床洗漱,整个屋里就他一个,不晓得李知跑哪儿去了。
脾性上来,早餐都没准备。
收拾妥当寻到隔壁。
林老在喂画眉,画眉叽叽喳喳叫的很欢。
“醒了。”
“嗯。”
宴沉环视圈,不见李知,就在摇椅上躺下,“她没给您准备早餐?”
“吃过了,知知特意骑车给我买的,熬的小米粥,汤汁多的小笼包,她自己拌的凉菜,很合我胃口。”
“这两日这丫头在,我胃口好了不少。”
宴沉抿了抿嘴,“她人呢?”
“出去玩了,说来了吴苏还没出去逛过,我给她推荐了几处景点。”
喂完画眉,林老又去浇花,一晌扭头,“怎么不去吃早餐?是不喜欢吃早餐吗?”
宴沉眼角抽抽,“不饿。”
“是吗,那你去厨房把火关了,知知特意给你温着。”
等林老浇完花回头,躺椅上哪儿还有人,摇头一笑,冲厨房喊,“鱼汤记得喝,一大早给你熬的。”
——
来了吴苏几天,确实没出来玩儿过,反正那人嫌她碍眼就不在眼皮下晃悠,出来听听曲,逛逛街不好吗?
反正过年收到的88万还没用呢!
这得卖多少件古董提成才能有。
李知这一玩就是一天,顺带宴请了陪同的龙飞,大街小巷的逛,专门找那种老字号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