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
李知呼吸急,也说不出什么重复的话,红着眼心里百感交集,李暮朝下了车,紧紧抱着她。
“没事的,不会有事。我一定听你的话,有任何不舒服,不满不适就终止,不会硬撑,不会隐瞒。”
“我病情稳定,说不定这次去就真的能够治愈。幺幺想做的事哥哥记得,我们会一起把事情圆满解决。幺幺,做事之前想一想我可以吗?让我可以心安一些,可以放心一些。”
“等哥哥回来,我们一起去做。”
李知抽泣的急,小小一只一抽一抽,眼泪断了线,“我,我知道了,我等着你回来哥。”
李暮朝用力抱了她一下,蜻蜓点水的在她眉心亲了下。
“照顾好自己,幺幺。”
“好。”
李暮朝上了车,巷道窄车速并不快,李知一路跟着,跟个巴巴跟着主人,依依不舍的小狗一样。
跟了好长一段,路变款,车子提速,李知就跟不上的小跑,追了大半的巷道追不上才停下。
好像当年下雪深夜的小姑娘,抓着吃了两个的糖葫芦,半夜醒来找不到妈妈,满眼惊恐无措,在狭小的胡同里跟无头苍蝇似到处找的小姑娘。
她一直在喊:【妈妈,妈妈。】
回应她的只有朔风,大雪,吹的铃铛响的旧路灯。
那时她,才四岁。
才四岁的小朋友而已。
——
李暮朝去东城,李知在家郁郁寡欢两天,邵慎时来电三请四请才把人请出家,难请的很。
“这么大的姑娘,离了哥哥这样,真不怕被人笑。”邵慎时倒了酒递来,那表情揶揄的很。
李知没说话,冷眼瞪邵慎时。
“你懂个屁。”
坐她对面的厉敬焰替她出声,“人家‘兄妹’感情好,跟我们这些人不同。”
她知道,这是厉敬焰在内涵她。
“厉公子懂的真多。”
厉敬焰也不让着,“证明我了解你。”
李知慢悠悠喝了口酒,“是吗?多了解?了解到哪种程度?”她眯着眼,心里不舒服,“厉公子想多了解我?”
厉敬焰不疾不徐,眸色复杂,“看你愿意让到哪一步,我,来者不拒。”
邵慎时在旁踹他,“别欺负人。”
“我能把她欺负?”厉敬焰轻笑,“没看见她牙尖嘴利,厉害得很。”
“宴沉宠的,能不把她给厉害着。”
李知也狐假虎威一次,嗤笑,“是了,宴先生不在,诸位权贵就指着我欺负呗。”
邵慎时酒杯一搁,指着她,“话说清楚,我们怎么欺负你了。”
“听说你心情不好郁闷,好心喊你出来玩儿,特意给你撺局。你这人不领情就罢,还倒打一耙。”
李知扭身指着牌桌,“明知我牌运不好,就把我拐去牌桌。这还不算欺负人!”
邵慎时耐着性子,“筹码算你头上了吗?宴沉给你当靠山,你怕什么,就算你输了金山银山,宴沉自然来给你平账。”
厉敬焰忽然出声,“外面有表演,你无聊可以去转一圈。”
他按铃,经理进来。
“领她去逛一圈,看看表演。”
经理笑容温和,“李小姐,这边请。”
反正无聊,正好去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