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冷茫,“跟李暮朝比呢。”
李知说,“那不能比,不一样。”
男人不这么认为,“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腰腰不敢说,怕宴先生生气?那就是在你心中,宴先生无论怎么好,也比不过李暮朝是吗。”
“真的不一样,宴沉。”她嗓音软软的,眼神乖乖的。
他敛下眼神,继续画,“继续聊那位庭竹。”
“我都有怀疑,林爷爷的外孙是不是活着。”她嗓音轻轻,在回忆,“林爷爷聊起外孙时眼里是湿的,感觉很想念外孙。”
“后来林爷爷又说,外孙很忙,忙的自己的事。”
“林爷爷外孙小时候肯定很苦,不知道吃了什么苦,能让林爷爷那般的人说的眼红心疼。”
“宴先生。”
“嗯?”
“如果有机会遇到,您能不能不要误会。林爷爷对我很好,就凭林爷爷对我的好,我对林爷爷外孙也应该很友善。”
“林爷爷这么好,林爷爷的外孙肯定也很乖,很友善的男性。”
太子爷的心思有时候也挺奇怪。
“万一是个坏蛋呢。”
“能坏到哪儿,林爷爷是儒雅君子,林爷爷教出的外孙也会是谦谦君子。”
“腰腰觉得,哪种人才算谦谦君子。”
“像您这样就算。”
“这么好奇林老的外孙,我安排你俩见一面?”
姑娘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孤男寡女不合适,除非您跟我一起。”
笔停,一拢翠竹在锁骨上栩栩如生。
“去看看,不准洗。”
“好。”
下了书桌,套着衬衣去浴室,没片刻出来,“好看,宴先生画的真好,您喜欢竹子吗。”
“竹子寓意不错,挺满意。”他点了支烟,抬起眼。
“那我去纹一个好不好。”
宴沉笑她,“哪儿都想纹,锁骨疼。”
“纹这么多,怎么跟李暮朝交待。”
“哥哥他不会怪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
他抓到重点,“所以,你是被李暮朝惯得无法无天。”
李知摇头,替李暮朝正名,“才没有,哥哥很讲道理,他只是疼我,在适当范围里宠我,我们是兄妹,是相互的。”
男人嗤她,“咯咯咯咯,又不是母鸡下蛋。”
李知拧了下眉,什么脾气。
真是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