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的看着他,仔细窥探他每一丝的表情,从不怀疑他口中那些随性出口的话所带来的真实性。
她深刻的了解,握着权利有多为所谓欲。
“厌恶,愤怒,不甘。”宴沉只是散懒一笑。
“是不是有很多的情绪生出来,更觉得你宴先生是无情无义,出尔反尔之辈,恨不得抹掉我的大动脉?”
李知一反常态的冷静,她只说,“我会。”
会什么?
宴沉没问。
“腰腰,记住这种感觉。”
“你不听话的时候,宴先生也会有些这些情绪,你奢求不多,目的单纯且坚韧,要对付你,拿捏你,控制你的选项不多,但足够。”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乖乖的,跟着我。”
“这是您第一次威胁我。”她嘴里的威胁,跟什么打断她的腿的威胁意义不同。
“不喜欢是吗?”
她没说话,野蛮的扯开衣襟,在颈骨处也是第一次用力咬他,混着她眼泪,这是一个围困局。
李知现在才发觉,除非宴沉主动结束。
她不可以。
无人可忤逆他,谁都不行。
咬的重出了血,李知尝到,同样的普通人,同样的血腥味,宫阙里的太子爷也不见得血比寻常人甜一点。
被咬的人始终一语不发,手掌占据她的腰肢,隔着衣服轻拢慢捻抹。
硬硬的脊椎骨,软了。
宴沉比李知自己更懂这具身体该如何降服拿捏。
她松开牙齿,又心虚胆怯的去舔伤口,痒疼酥麻各种感觉齐齐上头,男人呼吸沉重,捏着下颚拨过脸,瞧着她,度量她,审视她。
终是低头吻上去,搅着舌根。
怎么都不够,哪儿都觉得不够。
纹身处已经不肿,有点蜕皮的迹象,李知不喜欢药,什么药都讨厌,宴沉拖着她后腰轻而易举的拖起来。
吻着纹身,不消火的连皮带肉的咬。
宴沉吻的细,每一寸都要侵占,这次李知没阻他拦他,由他玩弄。
不能做。
现在男人的邪火消不了,意外没折腾她,吻了许久松开她径直去浴室,没片刻就听到水声。
李知躺沙发里,手臂挡着双眼,气喘吁吁。
隔壁庄园。
宁漪的伤口处理好,房间里残留着消毒水,酒精的味道,她没遵医嘱卧床休息,而是去倒了杯酒,做沙发里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