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在大点,我真担心宴沉爬起来把你从半山腰扔下去!”
脱了外套,邵慎时深吸口,“那祖宗在睡觉?”
“十一点到,还睡着。”
邵公子委屈啊,“你们还有闲情下棋,那祖宗出差小半月,消息不明我替他接了多少电话,处理了多少事!”
“拢月楼那位,就差拿刀抵着我脖颈逼问。”
三分抱怨,十分委屈!
“谁让你跟他一条开裆裤,不找你找谁。”
邵慎时倒了酒来,在厉敬焰背后做了个揍人的动作,“部长公子这会儿倒是撇的干净,你跟那祖宗背地里搞大买卖的时候不见带我分一杯羹?”
“你们几个,谁没跟那祖宗做个大买卖,就我他妈跟你们屁股后吃点红利,一堆破事丢给我。”
“还笑我?”
厉敬焰冷嗤,偏头抬了抬下巴,“搭载你邵家主要通信那颗卫星,要不要给你搞下来?”
“宴沉还不够照顾你,我看离掏家底给你不远。”
扯过椅子坐下,不服的踹了厉敬焰脚,“就老子一个人受惠?部长公子,别忘了邵家掏了多少钱。”
“你俩属实有点幼稚。”
邵慎时看过去,咧嘴一笑,“祖宗真牛,把你这位祖宗都给从洞里薅来。”
陆五打了个哈欠,眼尾溢出点眼泪。
“他砸千万搞了个顶级烟花盛宴,来蹭一蹭。”
“看,看,厚此薄彼。”
邵慎时又不服,小媳妇似的戳厉公子,“我说,你不准。那祖宗要弄,你亲自来压阵。厉敬焰,你做事做人还挺双标。”
厉敬焰拍拍裤腿,“别踹,鞋底那么脏,过年穿的衣服。”
祁南烛抓子搁棋盘认输,移步去茶台,“饿了,点餐。”
邵慎时扭身按了铃,凑近问,“又输了?”
“输一下午。”
“陆五就不让让?”
“给南烛让棋,他能抓着棋瓮把你打死。”
扫了眼祁南烛阴晴不定的脸色,“云先生又看戏?”
“闲着也是闲着。”
“厉敬焰,你被将军了。”
“我看不见?”
那边围棋落下帷幕,这边象棋胜负已分。
“云镜,这边来。”
云镜捏着干果,不甚优雅,“下不赢,让宴沉来陪你。”
陆五一脸疲困,喝浓茶提神,“起床气,不敢去。”
惹睡觉的宴沉,那就是疯子,见人就揍,下手还特别狠,打死作罢心狠手辣的样子。
“谁的美人来了,还不去接一接。”云镜打趣声,端着精致的果叠在陆五对面坐下,外面有人正走来。
“我不要脸,让我五步。”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