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们撤了,临走前医生隐晦的提醒句,“先生,近期避免剧烈运动。”
宴沉冷眸扫去,医生低下头转身就走。
“不想提,我就不问。”宴沉还拉着她的手,指腹的薄茧温柔摩挲着她手腕的内侧,略微有些发痒。
李知‘嗯’了声,看他眉眼间的疲色,“您休息会儿,受了伤更需要睡眠。”
他没说不让李知走,却是攥着手腕没松。
李知把灯光调暗,费劲巴拉的扯了椅凳来,托腮就这么盯着他。
“睡吧,宴先生。”
他没安全感,李知看得出,在北城,在四处躲避的时候,见过很多同样背负着秘密东躲西藏的人,在北城也见到太多,日夜难安,忧心忡忡担心安危,性命,身家的人。
这种人不好接近,警惕性高。
这种人心思城府深也极其阴诡,搬弄权术,阴谋阳谋比比皆是,越怕算计的越狠。
夜里,宴沉醒了两次。
李知没睡,贴在他肩头力道轻轻地,“我盯着,放心睡,没事。”
宴沉不语,看着她,把她手腕握的更紧。
隔日。
九点多,宴沉睁眼,床边坐着千安。
“腰腰呢。”
“李小姐去透透风,熬了一晚,刚离开一会儿。”千安动作笨拙,在腰后垫个枕头也把他弄疼。
“抱歉先生,我笨手笨脚。”
宴沉没说什么。
李知洗漱了一番,抽了两支烟解乏,龙飞才开车来,“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不会开车。”
李知客气又礼貌,龙飞很愿意做她司机。
“应该的,李小姐想去哪儿。”
“去买点早餐。”
去疗养院食堂转了圈不和口味,太过养生她不需要,想吃煎饼,小笼包这种热乎的,普通的。
出去转了圈回来,云先生跟陆五在病房。
两人喝着热茶,冲她点头打招呼。
李知礼貌回应,站床边示意手里的东西,“您是吃医院的早餐,还是吃我买的”
她很喜欢,烟火味重的东西。
“尝尝你的。”
“行。”
她去洗了手出来,轻车熟路摆好小桌,丰富的早点一一打开,带着手套掐的细细的,一点点的喂。
宴沉刚把小笼包咽下,药跟水就到嘴边。
只需要他动动嘴的事儿。
把她伺候完,李知才坐一边,吃东西很随意但不浪费,吃完了收拾好,又伺候太子爷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