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说的!”
“邵慎时生日那晚姚卉颖就跟我说,我不是第一个,宴先生有个拢月楼养着一位千娇百媚的阮小姐!”
“先来后到,我就得守规矩。”
“今天不是我要来君越,有个拍卖会我正巧在这儿,客户高兴酒浇在我衣服上,我只是想上来换身衣服就去空中酒廊。”
她抽的很凶,双眼通红,脸皮也红,受了极大的委屈,身体发着抖呼吸急喘狼狈也可怜。
“总是这么巧,就是有这么巧。”
“送买家离开,在门口遇上梁少未婚妻,她说你在这儿我才联系你,我不知道今天是阮亦裳生日,不知道你在给她庆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撞到你跟阮亦裳我很抱歉,所以我才离开,我没有闹,没有发脾气!”
李知的心思难猜也好猜。
归纳总结无非两个字。
吃醋。
看的出,李知现在气性大的很,她不是不沾七情六欲,沾了不知道,沾了控制的很好。
她性子极冷,冷到可以漠视一切,只奔着一个目标行径,沿途所有一切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
这种性子好收拾的很。
晾她几天,她就会屁颠屁颠的跑来认错服软撒娇。
因为李暮朝的事,她可以为这个目的,不择手段,豁出一切。
“我跟阮亦裳做什么了,你就要离开?”男人的表情在这一刻讳莫如深,淡漠的度量下藏着他骨子里的坏。
李知深凝他眼,提了口气,话没敢讲,只是眼神在他薄唇上停留数秒,刺人的冷意冒了片刻压回去。
那点表情变化,在男人眼里,清晰且明朗。
“讲出来。”
讲就讲,他都不害臊,她还费心替他隐瞒什么!
“我不走,看着您跟阮亦裳上床吗?先生又在哪儿听了奇怪的话,上床的时候需要第三者在旁加油鼓劲!”
“我是没所谓,我不要脸,您的阮小姐不在意吗!”
好刺人的话。
一句比一句厉害。
男人挑眉,敛眸掐了烟,再次拿了一支这么咬着,挑着眼皮看她,这个角度,那双眼邪佞的很。
“你想听什么,李知。”
“我没什么想听的!”
那点小心思已经捉襟见肘,跟他实在玩不过,讲不过。
脑子太乱,李知不想在呆下去,跟他面对面,那点心思想法,迟早被扒光剖析完。
“我可以走了吗,宴先生。”
“这双腿,不想要了?”他就这样,慵懒的眼神扫过细白的一双腿,给李知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太子爷在脑子里思量着,该用什么方式给她敲断。
她怕。
本能的缩了下。
“是离开我有吸引力,还是断一双腿在把你给治好更有威慑力?”男人的目光一寸寸逼仄的扫上来。
对上畏颤发红的眼。
“你这么怕疼,掐你一下能扭成麻烦,娇娇软软的跟我闹。大抵我在你心中,开始就是不近人情,跋扈无礼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