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有点清醒了,爬起来开了灯,拨开窗帘往下看,果然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
劳斯莱斯送去修理,换的另外一辆库里南。
哈欠连天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才精神一点,换好衣服下楼去厨房装菜,12分钟才从屋里出来。
千安已经开了后座门在等她。
“晚上好,宴先生。”坐上来她就哈欠连天,眼角溢出泪。
男人拿着手机在打字,很流畅一直有键盘声。
“拿的什么。”
“给您煲的汤。”
“鸡汤,几年的走地鸡,就加了点枸杞,我尝过特别香。”
“算你有点良心。”
被夸了,她就能顺杆爬,蹬掉可爱的向日葵花朵的人字拖,蜷在座椅,捞了个软枕搁他腿上,正要躺——
“往哪儿躺,惯的你。”
李知默默收回动作,盘腿坐着抱着软枕委屈巴巴。
“嗯?”
男人搁下手机,侧头看过来。
她立马转变情绪,爬过来坐他腿上,手臂环着他,着实恃宠而骄了,“那您抱着我睡。”
“我很困,眼皮子在打架。”
男人垂着眼,车厢昏暗看不太清他脸色,不过口吻是舒懒的,“你脸挺大。”
“您说了算,行吗。”
“穿的什么玩意。”
“30一件,单穿,睡衣两用的衬衣。”她张开手,比划了下,这衣服夏天穿最舒服。
太子爷摸了下,或许是有些嫌弃面料太差。
“我没衬衣给你穿?”
“贵,不敢。”
“更贵的我没给你?”
她识抬举的很,额头去蹭他下颔,“好,那我穿了您不能念我。”
这动作惹来男人低笑,擒着她下颚抬起要接吻。
她没睡醒,声音软软的,酥软无骨,手指在他头发里,不轻不重的抓着,忽然有种感觉像在撸狗?
男人瞧着她,慢条斯理的问,“哪个狐狸精在梦里把你迷得神志不清?”
就这点事就要较真吗?
“就一只狐狸,真的狐狸,很壮实驮着我,我们俩在商量摘葡萄……”
男人低哼,解了她里面的背扣,“什么葡萄这么稀罕。”
“梦里都这么馋嘴。”
李知抿抿嘴没说话,男人湿濡的鼻息蹭着脖颈,痒的她浑身战栗火烧一般。
“好久没画画了,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