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软禁你了?”
“不是那种意思的软禁。”她说不出那种感觉,凭感觉说,“心灵上的软禁?”
“我说不好,不说了行吗。”
“凤仙花还有点,反正闲着没事,我给脚指甲也染了。”
没事做,闲出屁,尽量找些事打发时间。
沙滩椅没有很宽敞,李知缩在小角落,用纱布沾了凤仙花磨的水一点点沾在指甲上。
低眉敛眸很是认真。
男人搁下酒杯,命令,“坐桌上去。”
“做什么。”
“坐过去。”
也亏得她小只,桌子承受得住,男人坐起来捏着小腿拖过来放自己腿上,拿了她手里的纱布。
“我给你弄。”
李知吓得小腿往后缩,她不喜欢别人摸她脚,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宴沉一碰她就缩的凶。
“别动。”
“我,我自己来,宴先生。”
男人没理她,微低着头很是认真,一个个的上色,用也知包裹在系上绳子,李知跟着看。
“凤仙花染您裤子上了,白色,可能洗不掉。”
男人轻笑,“你宴先生就这一条裤子?”
“那不能,面料这么好,总是浪费。”
李知惋惜这条白色西装裤,这么贵却染了这么廉价的凤仙花汁液。
像她勾上了宴沉。
一个廉价到,丢人群里狗都找不到。
一个站人群里,便是万众瞩目,众星拱月。
有时候这位太子爷的耐性又极好,譬如现在,李知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趁他还低着头的时候,凑上来在他眉心亲了下。
男人抬眼,笑意散懒,“我们在偷情吗,亲一下还偷偷摸摸。”
她讨巧,“这是谢礼。”
“一个吻就打发?”
她着重用词,“是香吻。”
“没见着多香。”
姑娘略有委屈,“我今天还喷了香水,宁漪姐说好闻,南信也说很香,我闻着也很香。”
男人扯着小腿,她顺势重回怀里,捉着后劲摁下来就亲。
她慌得不行,“有,有人。”
“哪儿?”男人盯着她,指腹揉着眼尾,包括那颗泪痣,捻揉着,“在躲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