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裳倒是长留了,留的意义不同,生日阮明昭重伤送往医院以后,阮家忽的低调神隐。
在看太子爷。
仍旧是那高高在上,鳏寡的权贵。
大年没过,该在守岁晚上的热闹被拖延到初八凌晨,放在九疑仙馆的烟火,CBD大楼外led屏显。
无一不是在说明,金丝雀回太子爷身边了。
主动自愿,被迫强势无从得知。
知道她口味普通,私航上备着她喜欢的食物,千万种中普通又寻常,亦像李知能藏得普通,又能艳压群芳。
“滑雪我不会,会打雪仗,扔雪球算吗?”
盛君野的傲从始至终就在骨子里,“那算什么玩雪,到了阿斯彭叫你见识下什么叫职业级的滑雪。”
“你牛批,行了嘛。”
盛君野把果盘推开,丝帕擦手,压低声儿,“你那几个月跑哪儿去了?是不是你把我舅惹恼,被冷落发配边疆了?”
她压根不怎么在意,“你舅是这么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忙着满世界飞。”
李知哦了声继续吃饭,一会儿,盛君野又问,“你该……不会是?”眼神往下,扫过李知平坦的小腹。
“什么眼神?”扯过软枕遮住肚子,白他眼。
不应该,三个月也不够。
小产养身体三个月也不够……
“想知道?”
那肯定想的,瓜住就在跟前呢。
“知道了,你舅得灭你口,还想知道吗?”
盛君野哼唧两声,没在开口,心不在焉的蹂躏着手中丝帕,靠椅背看着云层叠嶂的窗外。
“心情不好?”
“好个屁!”丝帕一甩,贵公子那股劲儿就出来了。
“不是去滑雪吗,你不是说你职业级的技术?那肯定很牛批,不炫技?”
盛君野的口吻赌气一样,“你们是去滑雪玩儿,我才是被发配边疆那一个。”
“弄去阿什么,守雪山?”
没文化,惹来娇公子一记冷眼,“阿斯彭,科罗拉多阿斯彭,帝国主义的地盘!”
吃的差不多,推开餐碟,扫了眼娇公子的烟拿了一根。
李知学他,托腮看窗外。
“你很不喜欢,没跟他讲吗。”
娇公子更是没好气,“能讲通我不说?”
那确实。
太子爷不是让人左右的性子。
傻姑娘提了个馊主意,“实在不行跑呗,腿长你身上,你有钱有见识有家世背景去哪儿不行?”
“你舅能管得到整个地球?”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躲去哪儿不是逍遥自在。”
难得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