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扯着他手指,不紧不松的握着,匀称的指甲轻轻刮蹭手指侧间,“好不好,宴先生。”
男人哼她,“还写什么?”
她连说,“【哥哥,平安健康。】”
这句宴沉不写,搁了笔,盯着她,李知服软,靠上来在他脸颊亲了下,“不写就不写了,谢谢宴先生。”
“可以点了。”
变脸真快,心思也多,成天惦记着旁人。
这破花灯,想摔泳池里。
但是某个姑娘满眼期待,宴沉起身牵着她,在护栏边把花灯点燃,火焰越来越大,越烧越亮,一点点从宴沉指尖脱离。
李知赶紧闭眼,双手合十。
宴沉靠着护栏看她,看她小嘴一张一合,贪心,念了好一会儿才睁眼,她心情好的不行,垫着脚抱他。
“宴沉。”
“嗯?”
只有这么一句就没有下文。
耳垂忽的一疼,李知仰头,纳闷不解,“您干嘛。”
“又乱想什么劲儿,叫了人不说话。”
她楼的愈发紧,“您什么时候在出差?”
“催我走?”
“不是,我去年还没去灵觉寺,供奉着长明灯。”
宴沉不多言,只问,“想去几天?”
“七天。”
男人眉眼沉了下,又去跪七天,求什么,给谁求?
若是敢给旁人求……
这膝盖敲碎了作罢!
“等你回来。”
有时,这姑娘好哄的很,就喜欢听好话是么?
李知心里温热,卖力的垫脚亲她,宴沉抱着她往屋内走,“不早,去楼上休息,我谈些事。”
“好。”
像梅邬那晚,她接了太子爷递来的房卡,一蹦一跳的走了。
等人离开,宴沉点了支烟,面色一点点沉下来,看着夜空里的冷月,笑了,皮笑肉不笑那种。
“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跪了一晚上的柳锦舟面色惨白,亦步亦趋的进来,隔得老远就跪下。
“先生,先生饶命。”柳锦舟的头重重磕向地毯,这么厚的地毯都磕出了响动。
诚意不少。
宴沉就盯着冷月开,展臂掸落烟灰,“你柳家才上位多久,就学着许家找死了么?”
“是不是觉得,许家能够保住,知道我会发善心?”
柳锦舟连连摇头,“先生误会,长乐她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间,梁浩然结婚,柳家在邀请之列,我没想过长乐会遇见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