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欲,她知道。
至少在她这儿,他是重欲的。
最后一次,迟迟不肯离开,她哭求了许久。
“你不是说我不缺女人么。”
李知头一次发现,太子爷这么小心眼,尽挑她的话来怼她。
沉吟几秒,她换了个思路,“您画完就解开我,好不好宴先生。”
这次,他没给回应。
或许可以当做默许。
顺着锁骨的画的一株竹子,画完,宴沉看了会儿很满意,合上钢笔时跟她闲谈。
“知道‘庭竹’是什么意思吗。”
林爷爷的那个外孙。
“我没跟他联系,也没见面,除了日常问候林爷爷没有再提林爷爷的外孙。”她是真怕了,这爷占有欲极强。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扯过老板椅,他大马金刀的坐着,低头点烟,深吸一口才说,“可以选择成为庭院里赢弱不堪的观赏竹,也可以不甘于庭院一角,根深蒂固,蛰伏着野蛮生长,终有一日能够翻覆庭院,坚韧不拔。”
好有寓意的名字。
李知问,“您认识林爷爷外孙?”
“认识,很熟。”他嘴角微微勾起,要笑不笑,很难捉摸。
不感兴趣的她哦了声,跳下书桌背过身来,示意宴沉解开手腕的束缚,烟烧了半支,太子爷才动了动手把腰带解开。
“您看,真的破皮了。”她委屈的把手伸过来,红痕明显,破皮处也很明显。
宴沉拧眉,夹着烟的手戳她眉心,“自找的。”
她顺嘴的重复,“嗯,自找的。”下一秒,玉臂搂着他脖颈,微凉的指腹抚摸他后颈的纹身。
挨的挺近的面对面,“除了肋骨下的伤,还伤着别处吗。”
“没长眼睛?”
金丝雀瘪嘴,那委屈劲儿,给她惯得。
“您说可以亲自问,就想听您说。”她这会儿乖的不行,软着眉眼,靡艳的俏生生的。
有一晌,太子爷才恩宠的搂着她腰,展臂掸烟灰,“没。”
“做检查了吗。”
他回答是,“无碍。”
她越凑越近,鼻尖挨着呼吸勾缠,“伤您的人处理了吗。”
像是故意膈应她。
“我这人,锱铢必较。”
李知在理解这个成语。
宴沉轻叹声,“我习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话李知就懂了,指腹摩挲着他眉眼,挺较真的表情,“你想我吗,宴沉。”
她觉得是要不到回答的,自己接过下一句,“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