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林老吗。”
李知犟,不愿跟他亲昵的扭着头,“林爷爷怎么了。”
他眯着眼,眼里覆着一层雪白的朦胧,“身体不好,已经有几个月,医生说时日无多。”
“你怎么不早说!”李知更是怨他,眼圈一下就红了,“林爷爷现在在哪儿,吴苏么,能不能现在就去?”
她眼泪多,最近尤其多。
“我没看手机,一直关机,林爷爷是不是联系我了,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林爷爷身体健朗,他……”
宴沉低下头,吻眼角的热泪,吻脸颊上的热泪,最后移至唇瓣,路灯下,皑皑皑白雪中。
他们接吻。
缠绵也悱恻,浪漫又扎眼。
当夜,李知就随宴沉离开镇上。
不是吴苏,回的京港,去的林家老宅子。
这时候林爷爷已经睡下,没有吵醒人,李知在床边坐了会儿,林老确实病了,病的厉害,整个人枯瘦如材,白发已经生满。
宴沉在客厅室外的廊下抽烟,瞧着院子里挂满红艳的石榴树走神。
好一阵,李知从里面出来,“你安排人去一趟北城,找我二哥请罗爷爷来京港,西医不可尽信,重要调理或许……”
宴沉扔了烟,蓦地转身过来,捉着细腰抵在墙上,低头就亲她。
“不哭了腰腰,嘴里好苦。”
不提还好,提起她就掉眼泪,手指攥着他衬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明明可以早点告诉我。”
“你就是故意的,让我愧疚自责,让我不得不跟你回来,用林爷爷锁着我。”
宴沉不否认有这个因素在。
更多的还是林家情况复杂,她出现太早对她没好处。
“很晚,去休息。”
“软床,白鹅绒的被子,暖气足……”男人低垂眼眸,耐性的帮她捋好头发,“会睡的好。”
“林爷爷?”
“后院住着医疗团队,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就会来,放心去睡,我盯着。”
李知嗯了声,没关心他一句转身进屋,不知在哪儿的老管家出来,领着上楼去卧室。
这间房宴沉再睡,他身上的沉香味很明显。
“换间房,住客房。”
老管家只是和蔼的笑着,“抱歉李小姐,客房没有整理,今晚得委屈您睡这儿。”
“宴沉呢?”她不想跟他同床!
老管家说,“夜里都是先生守着,偶尔打个盹。”
她说了句‘麻烦’,老管家离开。
没心情观赏房间,坐在床尾的沙发给宴沉发消息:【派人去北城,请罗爷爷来。】
就这么一句,锁屏,放下,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