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的发了消息过去,“你怎么了?”
沐川没理会,月儿又问,“不能说吗?你这样下去会垮。”
沐川还是不说话,却丢了一个组队邀请,月儿点了同意,眨眼功夫,就站在了他身边。
那是在一座苍凉的高山上,沐川原本火红的头发,青色的服饰,现在,却是一身玄色,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冒着寒气。
才几天时间而已,却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月儿很吃惊的询问出声,“你怎么成了这样?”
沐川根本没看她,他站在高山之巅,望向碧空,喃喃的自言自语,“她走了。”
“额,我知道了。”月儿低声回应着,她当然知道。
“我好想去找她,却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他的背影孤寂落寞,她看在了眼里。
“真的很羡慕那些会飞的鸟,想去哪里都可以。”
沐川既像是在讲述,又像是在感叹,还像是在呓语。
月儿有些微的心疼这个样子的他,带着无奈,劝解道“有些事,忘了才是正确的,离开的人不用再记挂,没意义的。”
沐川,我只能从你的视线里逃开,你要的,我什么都给不了,即使你曾有恩于我。
而今,逼你放弃,劝你回头,才是真正的为你好,你知道么?
这些想法,小漫只能深藏心底,半个字不能提。
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月儿的身份,劝慰沐川早日走出被梦魇住的心境,回归他该走的路。
可此刻月儿的话,他就像是根本就听不到,沉默一瞬之后,幽幽的传来一句。
“能娶她,
是我这辈子的梦想。”
小漫心里深深叹息,沐川,你这又是何苦呢?
也许以月儿的身份,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像朋友一样,呆在你的身边,默默的陪着你,能够如此,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一时接不上这话,也什么都不能说,就那么安静的跟着他,不问去哪儿,也不问为什么。
沐川也不再说话,只沉默。
后来的几天里,他常常突然就丢下正在做的任务,甩开月儿,然后不知影踪。
但,她却能猜到他去了哪里,紧随其后,再度读取他的身影,一次都没有出错。
小漫和他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她能捕捉到他每一次的情绪波动。
如果他想念她了,千里之外的她能立刻感知到,除了他再不可能是别人。
当他难过了,她也会突发的,无端的觉得很忧伤,而这些喜怒哀乐却不是出于当下的她自己。
所以,她永远第一时间就能赶到他身边,默默的远远的看着,不能走近,也不曾走远。
沐川消失又再出现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小漫曾对他说的,她最喜欢的西凉女国。
他常常来这个莲花台上静坐,发呆,回忆,想念;继而再被已失去和得不到折磨着丢魂落魄。
他的每一分心伤之疼,都丝毫不落的传导给了小漫,他自己浑然不知而已。
小漫苦笑,不知道沐川是否能感应到她的欢喜和忧愁呢?
这,就是人们说的动情么?多么的幼稚和可笑啊,如今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在她这尴尬的年纪,以她这尴尬的处境,竟体会着这种令人尴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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