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天当普雷出手,随意便将药王城彻底镇压后。那红佛门自然出手,将开阳州上下的修士,凡是臣服他们的,尽数叫来这荒漠泉眼,用了半个多月的时日,方才将五行阵法击穿,得以进入其中。“此处,便是蓝枫地玄的府邸?”
“红佛门的九大圣僧,如今又在何处?”
击穿阵法后。不少人抬眸,望向四周。不过。他们并未见到什么琼楼玉宇,也不曾看见雕栏画栋,只见到了一地废墟,宛若许久前,此处有过一次绝世大战般,着实令人心惊!谷内,荒无人烟,可中央位置,却站着一名衣袍猎猎的白衣少年,屹立于原地,着实丰神俊朗!“为何此处,会有一名年轻修士?”
看见此人后。包括红佛门三大僧人在内,一众修士,尽数愣住了。“你这小子,赶紧报上名来,怎么鬼鬼祟祟地躲在这?”
一旁,那金光门的门主金灿,一副殷勤的狗腿子模样,愤怒呵斥道:“红佛门的圣僧在此!你若是如实交代,还不至于被五马分尸,丢出去喂狗!”
而这白衣修士,正是林倾天!听闻阵阵喧闹人声后,他方才起身,走出密室,却见到这般情形。“五马分尸,丢去喂狗?”
这金灿的话音刚落,林倾天便不免哈哈大笑,神色嘲讽道。“只可惜,你说的这些,恐怕是你自己的结局吧?”
语毕。林倾天一双冷冽眸子,紧紧盯住了领头那三大红佛门僧人。不过。这一眼之后,却不免令他蹙眉。原来。这三大僧人的周身威压,甚至还要强于先前的普何,普流!很明显。三人修为,都达到了地玄境七阶的层次!在林倾天想到,那日灭杀普流时,所斩杀的强势虚影后,他不免心中一惊。想必。这群人前来进攻荒漠泉眼,乃是为了杀死自己,来为普流众人复仇!至于眼前众人……林倾天冷冷的眸光,盯住了数量众多,跟随在红佛门三大僧人身后的众多修士周身,神色无比冰寒。很明显。这些人,都是东青域的叛徒,改投进红佛门的门下了!让林倾天来说,他一生最恨的,便是这种人!“大胆!“见林倾天不曾理会自己半分,颇不重视自己的模样,金灿不免眸光森然,愤怒不已。区区一个年轻修士,竟然如此张狂,还能让他反了天了?“在红佛门三大圣僧身前,你还敢如此嚣张,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金灿狐假虎威,更是释放一身威压,咆哮开口,“我定要斩去你的双臂,打碎你的膝盖,让你跪地三天三夜,再将你灭杀!”
轰隆隆!方才说完。这金灿,早已横冲直撞,朝着此处冲来。这金灿宛若恶蛟肆虐般,身后满是层层气浪,将他与林倾天之间的距离,彻底充斥。不过眨眼,便横贯数百米距离,来到了林倾天身前。见此情形。其余众人却不免眸光平静,很明显,并未过多关注。这些修士眼中了,此地出现一个白衣少年,也只不过令他们惊讶了一瞬。可面对暴怒动手的金灿,这少年定然是必死无疑!谁叫金灿的修为,足有半步地玄境呢?!“着实该死!”
眼前这些人,已经习惯为奴为狗!在强大的外敌身前,便是走狗一般的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可面对同族之人呢?反而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尽数灭杀!“受死!”
在这金灿横冲而来之时,林倾天神色冰寒,叱骂一声,轰然挥手!“轰隆隆!”
一时间。场内宛若有轰雷阵阵,更有惊人力量,汹涌而来,当金灿还未回过神来时,早已横冲而来,直逼他的面门!“完了!”
金灿心神震颤。他毫不迟疑,当即手捏法决。“轰隆隆!”
一时间。道道崩裂声响传出。却见他体内涌出道道灵气凝聚而成的护盾,却在这般恐怖力量下,彻底破碎,化为齑粉!至于那金灿,更是丝毫无从闪躲,只能在这般力量中,双目圆睁,在惨叫声中,再无半分血肉留存!砰砰砰!这般力量汹涌,留下一道深深沟壑,在众人视线中,彻底消失不见!一片鸦雀无声!场内,已然彻底陷入了寂静之中。至于那群面带笑容,很是玩味的修士,却是神色凛然,眸光警惕地望向那白衣少年。“林,林倾天!”
一人哆哆嗦嗦地开口,像极了被捏着嗓子的鸭子般,颇为滑稽可笑。但此刻。却没有人敢于嘲笑他。甚至,场内无数人,都明白了这少年的身份!不过二十出头,却有着这般强悍的战力修为,除却当初横扫开阳州的天骄林倾天外,还有何人能够做到这一步?“他,竟然还活着?!”
在确定了林倾天的身份后。场内满是震撼言语。须知。当他们来到此处前,便已然听闻,林倾天在灭杀普何后,便被红佛门的九大僧人,包围荒漠泉眼,更是逼迫他进入五行阵法内,生死不知!而众人眼中,就算林倾天不曾被阵法灭杀,也会死于那些报仇心切的红佛门普流众人手中!可现在呢?普流众人不见踪影,唯独在场的,却只剩下了一个林倾天!思及此处。场内众人不免心内冰寒,颇感恐惧。此时。无数双视线,尽数集中在红佛门的三大高手身上。“林倾天!”
领头的僧人,径直走上前来,眸光狰狞,冷冷开口。“你,当真还活着!”
他,名为普铎。在收到普雷的吩咐,进攻荒漠泉眼,搜寻林倾天的踪迹时,他根本难以置信。谁会认为,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修士,能将普流众人灭杀?可如今亲眼见到了林倾天,却不免令他再无半分疑虑!“你们倒是凑巧,亲自上门,倒是省得我去找了!这样,就让我将你等斩杀,先收一些利息!”
林倾天笑了笑,眸光冰寒。“你再说一遍?!”
普铎面色发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修为高深,一向被人敬畏。又怎会有人,敢这般对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