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想了想,说道:“不曾。”
郦筑昙微微一笑,竟微微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脸颊两旁涌上了淡淡的潮红。
篝火燃尽,只剩几丝火星。
于洲带着郦筑昙回到队伍里,那个被于洲砍断半只手臂的兵役正倚着树干痛呼,罪犯则们在一旁依偎取暖。
王二见于洲回来,又看见郦筑昙脸色绯红,忍不住凑过去,一脸戏谑地问道:“你和那探花?”
于洲皱眉,不想理他。
王二自言自语:“这样也不错,上头的人就是要狠狠羞辱郦筑昙,将他从枝头雪变成地上泥。”
说到此处,他顿时感慨万千:“到了军营被充作军妓,那可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还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
“趁他现在颜色正好,你可是要多快活两把。”
徐思凑过来,揶揄道:“王二啊,你怎么不去快活快活?”
王二嘿嘿一笑:“不怕你们笑话我胆小,我总觉得这探花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的,你看那双眼睛,像狐狸似的,总是似笑非笑,我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就发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思嘲笑他:“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有色心没色胆!”
王二不服气:“那你去快活呗!这又没人拦你。”
徐思看了一眼那个断了手臂的兄弟,眼神转了一圈后小声嘀咕:“我也觉得邪门,你说那些虫子怎么只咬丁三啊,我就不信了,一个细皮嫩肉的探花,虫子见了就不嘴馋?”
王二:“对,邪门。”
徐思点头:“是,邪门。”
他们往身上洒了些硫磺,于洲在树下打坐,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赶路之前于洲去林子里采了一些草药和野果,当他回来时,发现那个被毒虫咬伤的兵役已经死了。
脑袋耷拉着,眼睛紧闭,左眼流下一行血。
“失血过多,没撑住。”王二叹气。
于洲看着那一行从左眼流下的血,扒开了兵役的眼皮。
徐思走过来:“于洲,你看什么呢?“
于洲说道:“他并不是死于失血过多。”
王二:“那是因为毒性未消?”
于洲摇头,他拔出王二的剑,一剑劈开了这个兵役的脑壳。
里面居然是空的。
一条粉色的虫子从脑壳里慢悠悠地爬出来。
这个兵役的脑子居然被一条虫子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