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羞得把脸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吭声,过了半晌没听到动静,以为顾承风走了过去,她缓缓挺直起腰身,把头抬了起来,本来打算抬起头先瞅瞅顾承风在哪的,谁知那人就在她的面前高高地站在那儿俯视着她。
他的眼眸,黑不见底,他的眼神深炯而富有一股柔情,林默愣愣地看着他,被他眸子里的那股温情所吸引,越看她越觉得心慌,越看越觉得浑身酸麻。
林默被顾承风的自身魅力吸引了,而顾承风同样也被面前这样的林默看得有点呆了。
☆、擦枪走火
林默被顾承风的自身魅力吸引了,而顾承风同样也被面前这样的林默看得有点呆了。
他的目光落在林默乱糟糟的头发上,想必昨晚睡觉的时候她是扎着马尾的。从她此时已歪到左耳边的马尾,还有周边那蓬松毛刺的头发,估计她的睡姿一点儿也不淑女。
面前的她,形象当然毫无疑问,一点也没有,但看着这样一个素面朝天、不拘形象的人,顾承风却觉得相当的稀罕。
毕竟从小到大,包括一起生活的顾婉嫣在内,他都没有见过如此朴素真实的一面。
这种朴实的感觉,对于在商界混迹了三、四年,在那种环境下不喜却又无奈仍游在其间的顾承风来说,竟有一种新奇的兴奋。
而林默也只是傻盯着顾承风,似乎并未查觉到自己哪儿有不妥,看着面前那人怪怪的眼神,一时也忘了解释,待被顾承风那双怪异的眼神看得双颊染上了红晕,这才想起,走到门口开了门向外望了望后,又折回到顾承风面前说:“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睡你房间的,我只是……只是……”
她都说了对不起了,可顾承风脸上的表情却未发生任何变化,这让林默心底更没了底,她挠了挠那头乱的目不忍睹的头发,改口说:“昨天你爷爷来了,带了个佣人住在楼下,所以……我想……因为你好晚都没回来,所以……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其实我也不情愿的,只是……只是……”
顾承风盯着眼前睡眼惺忪的林默,在配以她语无伦次的话语,他突然不受控地浅笑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捻起林默支棱在外面的那撮头发,捋了捋。
如此亲密的动作,弄得林默浑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待她反应过来,顾承风已经很有兴致地帮她把额前的头发捋好了。
林默被身前那带着少许雅香味和男性的气息所包围着,她平视着眼前只有男性才特有的喉结,一时口干舌燥,她咽了咽口水,竟鬼迷心窍地问道:“我头发是不是很乱?”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符咒,敲醒了一时沉迷的顾承风,他一愣,下一秒拉开与林默的距离,板起了脸,说出了他一早起身就想对林默说的话:“如果觉得委屈,随你。”
这往后两人要是住在同一间房,做惯了少爷的他绝不会睡在地上,所以,这场戏,林默有权选择弃权。
林默抬头睁个圆圆的眼睛看着顾承风,这话什么意思?委屈她懂得,因为她真的好委屈,可他说的随你是什么意思?
“随我什么?”林默问。
“去或留。”顾承风简短地回答。
去或留?他反悔了吗?
他要是反悔了,那她怎么办?
他可是她的财神爷,她的命根子呀!
她要是没了他的资助,那她两年后还不是死路一条?那她不是白白重生一场?
不行,重活一回后,她懂得了一句至理名言: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她慌忙上前一步,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顾承风的胳膊肘:“我留下,我留下,我不委屈,真的,一点也不。”她的口气听起来斩钉截铁,好像她真得从来都不觉得委屈似的。
“你这不是有地毯吗?很暖和的。不信你试试。”林默说着手下用力想把顾承风拉过去让他感受一下地毯的柔软。
顾承风仍立在原地,林默并没有拉动他,他看着林默急的快哭的样子,他的心竟是一抽。
他明白她之所以那么坚绝地说留下,无外乎是要从他这里得到她妈的医药费,这是当初他俩的约定。
顾承风眉峰紧蹙,耻笑了一下自己,他已经学会了商人最精华的卑鄙行事,不是吗?
林默看到顾承风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一着急眼泪就掉了下来,当她意识到慌忙转过头去擦掉,只听顾承风淡淡地感叹了一句:“你还真缺钱呀。”
你还真缺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