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顾承风饶有兴致地问。
“当然,可这跟我好奇有关系吗?”
顾承风诡异一笑:“就是让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嘿,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有兴趣了。”余浩洋坐到顾承风的对面,自顾自地说:“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让我认识认识弟妹。”
顾承风哼了一声:“见了也白见。”家里现在的老婆又不是他真正的老婆,见了也等于没见。
“你不至于吧,这么神秘,要藏这么深?”
关于顾承风闪婚,余浩洋已经当面取笑了不止一次了,可每次顾承风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觉得有种败挫感。
“我觉得顾董应该再给你补办一次婚礼才对。”余浩洋又找了一个话题。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引起了顾承风强烈的兴趣,只见他刚刚一直满不在乎的表情此时变得紧张而凝重,他瞪着余浩洋警告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少当枪口。”
余浩洋起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不说,不说。”说着往门口走,他跟顾承风哥们儿关系很铁,那可不是顾承风不让他说话他就乖乖听话不说话的哥们儿。
余浩洋走到门口边拉开门边做好逃跑的准备:“你跟弟妹只是在教堂举行了个仪式,想必回来还没顾上去民政局,你俩可别光顾着暧昧,把结婚证给忘了办了。”
余浩洋一说完也不敢看顾承风的脸色拔腿就想逃,谁知门一打开,就看顾伟强和白扬立在门口正准备进来。
顾承风坐在大班桌前看不到门外的人,听着余浩洋的话心里骂道:特么的哪壶不开他提哪壶。吹胡子瞪眼地朝着正往门外逃逸的余浩洋吼了一声:“滚!”
顾伟强阴沉个脸立在顾承风办公室的门口,隔着余浩洋问顾承风:“你让谁滚呢?”
“我、我、我,顾董,承风让我滚呢。”余浩洋赶紧端立到顾伟强的身前,一副赔罪的架式。
余浩洋刚才说的话,顾伟强全听见了,他心下一拍,对呀,这要是没办结婚证那就等于没结婚,那结婚仪式算个屁呀,反正他没看见。
顾伟强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装的像是没事人似的,破天荒地朝余浩洋笑了笑说:“你看承风现在都结婚了,你也赶紧收收心了。”
余浩洋双手垂立向顾伟强赔笑道:“收心,这就收心。不打扰顾董您了,再见。”说完向顾伟强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把门带上出去了。
顾伟强一进顾承风的办公室也不急于说话,他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心底下就开始盘算着要给顾承风安排哪家姑娘。
可这只是余浩洋的一方说辞,也不能全信,相亲的事安排归安排,但这次来找顾承风的目的,还得按原计划进行。
待白扬为顾伟强沏好了一壶普洱茶出去后,便对早已坐到他对面的顾承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给林默在你这儿安排个职位。”
“啊?什么?”顾伟强提的这个要求太突然了,以至于明明顾承风听得一清二楚,而潜意识却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他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进到公司,才好给她分股份。”顾伟强继续他的话题。
顾伟强今年七十九岁,身体虽然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对于集团和公司的事虽然大部分交了出去,但实权还抓在手里。他的儿子,也就是顾承风和顾志雄的父亲早已撒手人寰,他想尽快把权力移交到顾承风的手里。
顾志雄的母亲袁美娟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仗着“母凭子贵”在集团里动作不断,弄得顾承风的处境有些危险。
顾承风毕竟年轻,阅历不够,又年轻气盛,所以顾伟强才着急着给他相亲,想增加他的势力和人缘。
可偏偏这小子搞了闪婚这么一出,把顾伟强的全盘计划打乱。
这不,顾伟强这才想到这么一招来,让林默这个孙媳妇进到集团,可以名正言顺分给她股份,如果这个林默争气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上一把。
可偏偏人家顾承风不领情,一口回绝了:“分她股份干嘛?她不需要,我也不需要。”
顾承风一听顾伟强的话就明白了爷爷的意图,可林默不是他真的老婆呀!
他跟林默才认识几天,一点都不了解,况且女人都靠不住,这要是真的分给她了,说不定哪天也像杜菲菲那样,被人策反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顾承风的回绝可以说是毫不思索的,这让混迹商界几十载的顾伟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不禁让他想起刚进门时余浩洋的那句话来,看来这闪婚还有回旋的余地。
老爷子也不说话,只是云淡风清地细细品着茶,他现在心底下已经想好了两步棋,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两者皆可。这就要看顾承风自己的选择了。
顾伟强把杯中的所剩茶水一饮而尽,说:“利与弊你应该很清楚,你自己斟酌。”说完抓起身旁的拐仗站了起来。
顾承风很识相地到顾伟强的身边掺扶,一路送他到了楼下停车场,顾承风说:“下次叫我过去,您老别折腾了。”
顾伟强的司机早已在那儿等候,一看到他们赶紧打开车门,待顾伟强坐稳后临关上车门前对着顾承风意味深长地说:“我需要多走动,我可不是白跑了一趟。”
☆、借宿费
从顾承风的家去公司,林默这是第二次,顾承风的家在别墅区,离公交车站车有点距离,况且今早又跟顾承风在餐桌上磨叽了一会儿,所以今早她是毫无疑问的又迟到了。
好在万主管早上直接出去办事,没回公司,林默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毕竟不想听那个女人的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