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林默吓得心脏已经蹦到喉咙眼了,可当她看到这个眼神,刚才那所有的惧怕瞬间转化为怜惜,他在难过吗?他在伤心吗?
刚才林默骑着顾承风的时候,她一直矜持地做着挣扎,可现在,她在他的身下,这个位置对她更是不利,她却不动了,顺从地躺在那儿回望着压着她的人。
顾承风用手掌刮了刮林默的脸,他的手光滑细腻、骨节分明,滑过她的额头、她的鬓际、她的脸颊,每触到她的一片肌肤,那片皮肤就像过电般麻酥,再迅速传到头皮,乃至全身。
他的眼神从忧郁转为忧伤、再从忧伤变为绝望,她盯着他,深深被他此时的眼神吸引着,不由自主甘愿沦陷在他的眼神当中……
就这样,两人一上一下,静止了良久,两颗晶莹的泪水从林默的外眼角缓缓滑出,慢慢地滑落下去。她抿了抿嘴,牵出一丝笑意,问:“是我……让你为难了吗?”
顾承风继续摸着她的脸,林默觉得隐隐生疼,但她却没有阻止任由他用力地刮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无力地吐出几个字:“我特么自找的。”说完闭上双眼,一头栽了下去。
顾承风那边一头栽到床|上,林默这边就惨了,没几秒钟就已经气短,喘不上气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已经睡死过去的顾承风推开一些,从他的身下挪了出来。
林默连滚带爬的逃回她的“窝”,蜷缩着全身用被子蒙住,脑子里全是顾承风伤痛的眼神,这种眼神也牵动着她为之难过。
林默掀被坐起,向床|上看去,顾承风还是趴在那儿一副狗啃屎的睡姿,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把顾承风翻了个脸朝天这才心里舒服些。
她坐在他的身旁凝视着他,他头发凌|乱、眉心紧锁、双目紧闭,这样的顾承风在林默的眼里是完完全全陌生的。
她不禁伸出手替他捋了捋头发,他也曾为她捋过头发,这样算是礼尚往来吧,林默为自己找了个充分的理由。
有了理由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她捋完头发后很自然地就把手滑到了他的眉心,抚平眉心后又顺着滑过鼻尖,最后落在了他噘翘的唇上……
☆、她被勾、引了
林默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承风坐在独椅沙发里看杂志,一看她醒了便催促道:“等你很久了,快点。”说完放下杂志起身就往门口走。
林默心里一格登,吓了一跳,脱口而问:“等我|干嘛?”
妈呀,不会昨晚偷亲他被发现了吧?
顾承风走到门边拉开门未做任何停留:“早上请个假,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呀?”林默还是不放心,可回答她的只有一声轻微的关门声。
林默收拾好后下楼时,顾承风已经吃完早餐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了,毕竟心虚,她鼓起勇气走到他的面前又问:“跟你去哪儿呀?”
顾承风仍盯着电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命令道:“吃完早餐,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跟着就对了。”
“还要带户口本?”身份证林默是天天带着,可还让带着户口本,这就奇怪了。
对于林默一早上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显然把顾承风一天的耐性全用光了,他眉头一皱,一脸的不耐烦。
林默站在顾承风的身边半天没听到回复,知道他是懒得理她,于是故意问了一句话:“那个……昨晚你喝醉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顾承风昨晚确实是醉了,他连他怎么回到家,怎么睡到床|上的完全不记得,出于好奇,他终于仰起头看向林默,反问道:“你想让我记得哪件事?”
看着顾承风那一张近在咫尺、因说话而不停煽动的双|唇,林默突然想起昨晚不就是被这么一张嘴给迷了心窍,一时竟没把持住亲了上去。她记得那时的她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还带着一丝眩晕,当时的感觉可以说是跟吴起在一起时从来未曾感受到的,所以,最后林默躺在被窝里回想,认为这个“吻”之所以让她如此陶醉、如此兴奋,那是因为这是“偷”来的。
可现在,这个让她偷过一次的嘴,再一次活生生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竟还想再尝试一次,她想知道如果没那个“偷”字,她是否还会是那样的感觉?
“你问我为什么吻你?”林默终还是不够胆子说出来,不说却又心|痒难耐,只好挑起另一件事。
顾承风的神情明显一动,他只怔了几秒便大方地反问:“那你吻了吗?”
林默装模做样地使劲摇了摇头,说:“你让我给你脱西服,结果没站稳摔到床|上,我只是把嘴磕到了你的额头。”
林默这话一说出,本以为顾承风会一脸的庆幸,毕竟他不喜欢她,谁知顾承风竟是一脸的懊恼。
顾承风一听林默这话真的是差点背过气去,卧擦,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女生扑倒两次!!!
他的男性尊严何在?
顾承风铁青个脸瞪着林默,半晌才指了指和她之间的距离:“以后这个距离是底线。”
林默明显一愣,好在她今天心情无比的好,三八线就三八线呗,反正天天能看到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等林默吃完饭上去拿出户口本下楼的时候,顾承风已经穿好鞋等在门口了。待林默换上鞋跟着顾承风的身后,挨着他挤进电梯的时候,就听顾承风阴阳怪气地小声说了一句:“注意距离。”
“切……”林默心理暗暗回道,但表面却像是个听话的下属,她调整了一下距离,站到了顾承风的身后。
在路上,顾承风一脸的阴沉,从车子发动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