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铺了,从来都是直奔高档商圈或是品牌专卖店。
这贵的东西确实有它贵的价值,就拿贴身的胸围来说,穿上后“形”当然没得说,而“塑”也比那些廉价的胸围塑的时间长久,真的可以把胸托起,并且穿上一整天完全没有勒束感。
记得她刚跟顾承风住在一间房的时候,每天冲完凉在睡衣下面还得戴个胸围,连睡觉都不敢除下,几日下来后憋得她半夜总是给惊醒。后来跟顾承风渐渐熟悉了,况且那时睡衣是棉质的长衣长裤,最后索性冲完凉就不穿了,睡衣下面真空上阵。
起初她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发现顾承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不然也不会在昨晚,他的手从腰间伸进,一抓抓了个正着,很精准地被他握在手下。
回想起昨晚那几下的一揉一捏,林默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跟着头就开始发晕,等她坐地铁到了KAT REEL开始选购睡裙的时候,这种晕眩感越来越强。
林默强打着精神精心挑选、试穿,最后选定了一件粉桃色的真丝蕾丝吊带睡裙,价格嘛当然不菲,但一想到是穿给顾承风看的,也就没什么舍不得的了,况且也是刷顾承风的卡。
林默买单刷卡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对劲儿了,盯着密码器上的数字,全是重影,只得凭着感觉勉强按下密码。
林默走出专卖店,手扶着墙,眼中商铺的点缀和装饰,平常看得是绚烂悦目,这会儿只觉得眼花缭乱,看得她头昏眼花。她捂了捂胸口,刚才是头晕,现在连喘气都有些艰难了。
她把手伸进包里,摸|到手机后就又犹豫了,顾承风是急匆匆地出的门,这会儿估计正在开会。她松开手机,只得又倒回她刚走出来的店铺,让店员帮她去叫了个的士。
回到家,她连饭也没吃,和衣躺到她的“床”上就睡觉了。
——
顾承风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想着林默下午主动讨好他,昨晚的难堪也就消化的差不多了,打算回来把她哄哄,这件不愉快的事就可以翻过页了。
一进到房间,谁知林默竟睡着了。因为前两天从美国回来休息的也不好,他也早早上床睡觉了。
因为这几日来疲于奔波,顾承风一个晚上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每个梦都不同,但每个梦中总是听到同一种呻|吟声,起初这个声音很弱,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最后顾承风直接被这个呻|吟声给吵醒了。
室内昏暗一片,但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梦中的呻|吟声仍在耳边低声吟着。
他眉头一皱,这声音好像是从林默那边发出来,顾承风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听着。不一会儿,又是一声低吟,这回顾承风听的千真万确,他侧过头轻唤:“默默……”
顾承风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把林默叫醒,他以为她只是在做梦而已。
不一会儿,床下又是一声低吟,这回顾承风却听出来这个声音中的痛苦,他连忙爬起来隔被拍了拍林默:“喂,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默蜷曲在被子下,她满面通红,浑身打着颤,时不时从鼻间发出一、两声低吟。
顾承风把手伸到林默的额头,刚一触到立马弹了回来,卧靠,这么烫!
顾承风慌忙下床,把蜷缩成团的林默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下楼叫醒了刘姨后,拿了退烧药上楼给林默喂下,然后匆匆换了身衣服,抱上林默直奔医院。
林默高烧40度,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到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所有的化验结果一出来,连医生都傻眼了。
所有的指标全正常!
这可是患者在高烧40度的临床病例中从未有过的事呀,也就是说,林默除了体温过高之外,其余身体全无不适,这让医生都没办法给她开药。
医生也没办法,只好先开了葡萄糖和盐水,只加了退烧的药剂,先把烧退下来再说吧。看着医生举笔犹豫的表情,顾承风担心极了,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所以然来,现在他也实在没心情跟医生闹情绪,为了方便观察就给林默办了个住院,然后交待他的秘书和助理,这几天他的工作得搬到医院来办公了。
林默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来,烧也在三天后彻彻底底地退了下去,可她到底什么病、病在哪里,直到她出院了医生们都没交待出个清清楚楚的答复。
顾承风看着那帮医生真是无语,可他没接触过医学,除了摇头以外,一点脾气也没有。
林默这三天一粒米都没吃过,全是静脉输葡萄糖和盐水来维持,整个人虚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回家的路上,只要是需要她走路的,全是顾承风抱着她的。
她窝在顾承风的胸前,这会连感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前,任由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他的两只胳膊上。
林默又在家里躺了三天,顾承风在家里又陪了她三天。虽然两人都在家,但很少交流。一是林默身体还没完全好,吃了睡、睡了吃,而顾承风呢,白天要么处理文件、要么打电话交待公司的事情,要么开电话会议,反正比他在公司还忙。
这公务可以在家里做,可这应酬他就照顾不到了,一连推了好几个老早就预约好的,这回可把顾老爷子给惊动了。
这天中午,顾承风刚把林默给哄睡着了,就听到楼下的动静,走出去一看,顾伟强立在客厅的中央正面向他看着,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神让人看了赫赫生威。
顾伟强的这个表情,顾承风再了解不过了,赶紧解释:“默默病了,病了快一个星期了。”
“去医院看了吗?”顾伟强问。
顾承风点了点头。
“现在呢?”顾伟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