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一次开会批评的那一对儿吧?”陈义埙探出身子来,询问道。
“是。”
“说他们什么了?”秦雁行高兴地问道。
“没有点着名字说,只是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旁若无人了,大庭广众之下吃饭还要别人喂。”
“哈哈!”秦雁行开心地摇头笑道,“真没劲。”
我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程尚说道:
那一片天空——纸鹤风铃(2)
“那不叫做旁若无人,那应该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那一段时间上的是编织课,男生的粗大手指总是无法把那些细线准确地穿过去,长此以往,就有了一股怨气,尤其是看着女生兴高采烈,仿佛玩游戏一般地做作业时,王一河就在教室最后面感慨:
“我们必须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因为现实确实是这么回事,而且我们也必须这么想,不然,我们就实在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班里鸦雀无声,大家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应他。郑智珍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将近十一点,快要到了熄灯的时间,问大家:
“还接着编吗?编的话,我去申请电。”
班里更静了一层,良久,没有一个人回应。
我说:“那就算了吧,明天还要上课,老师总不能一直把咱们当超人使吧!”
“可是,”秦雁行说,“明天上课不就来检查作业的吗?编不完怎么跟老师说呢?”
“那干脆愿意编的就留下,不愿意编的就走人。”
老师的批评毕竟不能够伤筋动骨,而熬夜却是实实在在的酷刑,况且法不责众,老师总不能让一个班一起不及格了去。我收拾了工具,王华到后面来关灯,看着我编的框子神秘地笑一笑,扭转身,见我不理她,再回来,又笑一声。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
“快说吧!我是不会主动问你的。”
“你的经线编得太紧了,编完后你的这个就缩成一团了,我上次编的就是。”
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斥她: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谁知道你编成了这个样子,我脑袋后面又没有长眼,”王华小声不满地嘀咕着,“再说老师上课不是说过了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看栗子敏的木框,自我安慰道:
“没事儿,还有人没编呢!”
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电梯,等了十多分钟,电梯仍然是稳如泰山地停在最顶层,我对王华说:
“毁了王华,电梯不是已经停了吧?!”
王华看看手表,做恍然大悟状:
“怪不得总下不来,其实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不是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吗?”
我丧气地向楼梯处望一望,说:
“咱们要下十五层楼吗?”
也不知是因为学校的课程太过劳累与伤身,还是因为我们真的老了,身体一直在走下坡路,同学们的身体从考上大学的那一天起,全部直线下降。一千米的体能测试,我们和大一的新生一起测,有很多人只跑了一圈的,老师看看手上的计时器,仍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