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尔罕还在那里注视,仿若看她梳妆的样子看呆了一般。
她侧过身来,拿起梳子梳头发,缓缓的一下接着一下,眼睛望向铁尔罕,好像有所疑问。
今天的她格外的妖娆。
这时候铁尔罕才发现,她穿的是一袭梅红色流仙裙,广袖轻盈飘逸,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诱人的香肩,胸前露出的白璧般的肌肤格外炫目,红色裙裾犹如傲然欺霜的红梅一般在人心里漾出深深浅浅的涟漪。
她道:“好看吗?若是再点上梅花妆就更适宜了。。。”
可是她话没说完,铁尔罕便大步过来,用手托起秀发,无端的啃咬她的脖子。。。最后索性抱起她丢到床上去,扯下纱幔。。。
“这裙子,再不许你穿了。。。只准你穿给我一个人看。。。”铁尔罕喘着粗气拉扯着那件裙子道。
“你轻些,莫扯坏了。。。”王珍微眯着眼睛,娇笑道。这件留仙裙,就是王珍吩咐娇娘将衣领改大的那件。
。。。。。。
……
铁尔罕大老爷的气顺了,在王珍院子里用过早饭,就在她倚在门框上春目含情的目光中,龙腾虎步的离开了,他今日个还有许多善后的事要处理呢。
转身,王珍的目光就冷然了下来,还有些不耐,预备回房去睡个回笼觉,这时却有个丫鬟来报,说二夫人木塔娜来访。人已经在堂屋里坐着等她了。
奇了,这冷人儿到有闲工夫找她?
王珍整了整衣衫,抹了抹头发,便去了。
木塔娜坐在堂屋的一把椅子上,丫鬟端上来一盏茶,她接过,轻轻的往杯子里吹着气,却并不喝。
“二夫人这么早,可曾用过早食?”王珍跨过门槛,含笑道。
木塔娜见王珍穿着一件家常衣裳,头上戴着珍珠发钗,简单的绾起头发,清淡的紧,脸上无妆,身上并无带什么首饰配饰之类的,虽是素汤挂面,却是清丽绝伦,带着一身与旁人不同的气质,一双美目,自含三分情意,唇不点而红,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态恣意而又慵懒。
她与王珍不熟,却隐约记得那日初见,从马车里下来的女子,仿佛不是面前这个模样。虽然是一样的面容,当日那个姿态娴雅,目光淡然,脸上可以说是冷若冰霜,还有些偶尔的恍惚。
非是眼前的模样,莫不是这女子变了么?能让一个女子改变的,只有男人了。
想至此,不免心中升起一股难言之意。
“已经用过了,不劳侧妃挂心。”木塔娜点了个头,当是打了招呼。
王珍见木塔娜不言语,却盯着身后的丫鬟看,便笑着把旁人都支走了。
果然,见旁边再无人,木塔娜便开口了,道:“侧妃可是故意引我过来?”
王珍一愣,道:“这话从何说起?”
木塔娜放下茶盏,看了她一眼,道:“若非故意引我过来,又为何招惹我那一双女儿,她们人小单纯,如今成天的往这个院子里跑,又是玩耍又是学刺绣,还无故得了侧妃您的赠与,不能怪我这个做娘的多心。”
王珍有些好笑,莫不是她觉得一世界的人对她们母女都不安好心么。
“既然如此,我这院子再不接待三郡主和四郡主了,原本就是看她们人小可爱,我这院子又冷清,所以才与她们稍亲近一些,若是惹得二夫人担忧,那是我的不是。”
木塔娜盯着王珍看了一会,道:“是么?”
“不然二夫人认为我会有什么企图?还说你认为自己值得我又企图么?不说不敬的话,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王珍一笑,含蓄的挑起嘴角,却让人觉得嚣张无比。
“既然如此,告辞。”木塔娜也不多言起身准备离去,毕竟王珍的话很不礼貌。
谁知王珍却开口:“等等。”木塔娜停住,疑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