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几位老汗王时期的老臣也被请来说项,其中还有元泰的授业恩师。
铁尔罕知道,自己找如今王庭上的大臣说情,只会更让元泰猜忌,所以就请了几位老臣。
所谓老将出马一个抵俩,元泰对这份大礼,终于笑纳了。
这里面另有两件却旁人不知的事,第一,六亲王的侧妃珍姬,并非是由铁尔罕献给元泰的,他事先不知情,他只是写了请愿书呈上去,并请出了几位老臣上王庭,而其他的则是他的王妃马兰珠搞的鬼。
第二,元泰从没相信过铁尔罕,也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他
王珍身边自有护卫保护,虽然平日王珍嫌张扬,他们已经由明护转成暗卫,但也断不会如此轻易的叫人弄走,可是据他们所说,王珍到马兰珠房里探病之时,马兰珠的侍女持铁尔罕的令牌支走了他们。
令牌,问题出在令牌上面,见令牌如见其人是铁尔罕的规矩,可是令牌是哪里来的呢?
马祜刺!铁尔罕记得在马祜刺出发之前,自己亲自撰写了一封书信,盖上自己的大印,并且为了保险起见,连自己的令牌也交给了他。
可他居然把令牌给了马兰珠!
当时王珍探病之时,哪里料想一夜之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形势变化的如此诡异,也怎么会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当中的一环。
在纳姆昏迷不醒的时候,铁尔罕早已审问出一切,当他气势汹汹的找到马兰珠那里时,一进门就看到马兰珠在那里呕血不止,顿住。
马兰珠惨笑道:“我知道你会来治我得罪。。。可是我就要死了。。。你如何治一个死人的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在帮你做。。。一个。。。一个你自己做不了的决定。。。。
你真的以为。。。不把她献出去。。。凭你所做的。。。他就会相信吗?
他是在试探。。。是试探。。。不让他相信。。。他不会上当的。。。马祜刺为什么而去。。。去做什么。。。你我都。。。清楚。。。”
好容易说了这么大串话,马兰珠又是一阵剧咳,侍女为她擦干净嘴边的血迹,她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恨我。。。我知道。。。可我要你知道。。。我是为了你这么做的。。。你做不了决定,我来做。。。我都替你背在身上。。。我死后。。。你一定要善待我的儿子!”
说完,马兰珠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管是为了铁尔罕还是她的儿子,她一定不能让他失败。
铁尔罕退了出来,无言的。
马兰珠油尽灯枯,她说的没错,他不能治一个快死的人的罪。。。她说的没错,她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替他做了他做不了的决定。。。可是他为什么如此的心痛,一点点也不高兴呢?
可恨的元泰,为什么一定要用她来做试探?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所以,他将你送来了,我还以为他转了性子呢,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无情无义。”元泰坐在地牢的凳子上,怜悯又讽刺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珍。
王珍没想到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终于被铁尔罕抛弃了,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她才一直不愿相信他,所以她从没放弃过要走,可是为什么心里却隐隐的酸痛呢?
“为什么是我?我其实对你们谁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为什么是我?”王珍问道。
元泰接着笑道:“不是你,也会是别的,不过你比较顺手而已,你可不止是敲门砖这么简单,你是试探呢。”
“试探?”
“铁尔罕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若不是当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怎么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贡献出来?我不止是想找个理由杀他,我更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心爱的女人,如果我是,他会这样对我?”王珍摇摇头叹道。
元泰倒是有些奇怪的望着她,道:“你当然他心爱的女人,难道你自己竟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宠爱你,全然不顾你没有任何背景,对他丝毫的帮助都没有。。。只要有你出现,他看你的眼神恶心的可以化出水来,你竟然全不知?这么多年来,他可从未这么多情过。”
铁尔罕为了她,确实是冷落了马兰珠和乌克拉珠,她们的娘家古蓝玛部的那几个兄弟堂兄弟,也就是老族长的几个儿子不止一次为此愤愤不平,在老族长跟前抱怨。老族长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到底也有些隐隐的不快。
元泰怪异的笑了,道:“虽然如此,你还是没有他自己重要,这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