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另一边的有几人?不过五人而已,这种敌我两方数目上的差距,可想而知是多么惨烈。
他们是死士,宁死不降,可是如果求死都不能呢?
在最后只剩下两个活口,是铁尔罕故意留下的,缚住手脚,将下颚捏脱臼,他们还能怎么办?
所以小黑只能看着宁死不降的老汉,给他们一寸寸的剁断……
小黑之所以叫小黑,是因为他年纪最小又长的黑,今年十八岁,老汉一直很照顾他,还常拿他开玩笑说,老子要是年轻的时候加把劲,儿子快赶上你这岁数了,这样吧,你认我为当干爹,以后我罩你。
小黑笑骂一声,道,呸,少占我便宜,长的这么老的相,你怎么不说你孙子都这么大了。
其实他们这种人,还谈什么儿子孙子,能够活着老去就已经不错了。
“太惨了,他被剁到腰那里都没有咽气……”小黑哭了,边抹眼泪边哭,道:“我不想那样死掉,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这便是铁尔罕的攻心战术,留下两个活口,他一眼就看出可以从年轻的小伙子那里突破,那年纪大的,怒目圆睁,满面愤恨,一看就知道是个难啃的骨头,可是年轻人不一样,到底经历的少一些,且还有大把的岁月可以挥霍,这么年轻,叫他怎么甘心就这样死掉?
不过是上演杀鸡给猴看而已,鸡杀的越惨,猴儿内心就越崩溃。
然后铁尔罕说,要是他们全都死了,谁还知道你变节?我们是不会说出去的,你以后可以隐姓埋名去过日子,或者投靠到我麾下,这都随你……你这么年轻,就这样死去多么可惜啊,你的人生还是很有希望的,难道真舍得变成肉泥……
只要有一丝的胆怯,恐惧就会立即涨满整个心房,就算知道这不过是人家的计策,知道自己被利用完了很可能逃不过一死,或者即便活着也许会在追杀中苟延残喘难逃一死,可是为着一点点侥幸的希望,他也无法做到坚持。
看到他想说什么,铁尔罕给他的下颚复了位。
“说,我全说……”
有叛徒,所以他们能很快找到山洞,小唐明了,可是看到哆哆嗦嗦痛哭流涕的小黑,恼怒的感觉淡散了些,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小唐不再看他一眼,虽然心知此人不能留,但是面对铁尔罕;他无法分心,只能专心致志的对付他。
……
另一边,苏爷拉着秦桑疾步而行,路遇一个岔口,一侧是上次走过,可以出山谷,另一侧却是绝路。
苏爷扯破秦桑的裙角,将一片碎布挂在出山谷那边的一根荆棘上,然后拉着秦桑走另一边。
“这是何意?”
“跟我走便是。”
秦桑自然是信苏爷的,也不做声,默默跟着。
脚下根本没有路,他们走在乱草丛里,真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秦桑突觉脚下踩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还没会过意来,就感到脚踝一股钻心之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哎呀——”
苏爷一看,竟然是一条花斑大蛇咬住了秦桑的脚踝,死死不放,于是连忙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朝着那条蛇一挥而下,斩断了蛇头。
“是毒蛇。”秦桑皱眉道。
“无妨,普通的毒蛇。”苏爷俯身卷起她的裤脚,凑上去将蛇毒吸了出来,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两枚清心丹,一枚给她服下,一枚放进自己的嘴里。
秦桑知道此时该分秒必争,也不敢久留,连忙站起来,可是到底还是有些痛,走路一走一跛。
“我来背你。”苏爷道。
“不用,我能行。”
苏爷摇头,道:“时间紧迫,我背你总是快一点。”说着走到秦桑跟前,弯下腰。
这时候也不能矫情,秦桑就覆上了苏爷的背,苏爷毕竟是男子,就算不通武功,力气总是有的,还不至于背不住她。
……
铁尔罕的络腮胡,掩去了英挺的相貌,只将一双冷酷嗜血的眼睛突了出来,身材魁梧壮硕,招式走的是大开大合,没有任何花俏,但也是精准无比,都是实战中累积起来的经验,端的是天生霸气,让人与之面对有种高山压顶之感,这份气魄力度连小唐都不敢正面制敌,不愧是大域第一勇士。
小唐行的全凭一个巧字,所用招式九虚一实,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可是偏偏对方又是滴水不漏,他只能机制的以巧招去消耗敌人的气力,但铁尔罕的攻击直接有效,也不会多花一分力气去做任何一点花俏,他的力量更仿佛是源源不竭一般的可怕。
这两人看上去战的是刀光剑影,势均力敌,实际上各自心知肚明,小唐已有下风之势,所以铁尔罕越战越勇,小唐只能去化解攻势。
其他的人被这两人挡在了洞里,他们看着王汗酣战之中,并未令他们上前,也没有人敢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