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有800米长跑,现在养精蓄锐呢,我要养好体力。余好侧头看他,他们两人并排坐着,隔得很近,她忽然就心情大好,戏谑道,到时候你可要来给我加油啊,我们什么交情,你不来就绝交。
沈熠忍俊不禁,学她说话的语气:肯定要给你加油啊,终点等着你呢。我1000米你也要来,不然就绝交。
周遭声音嘈杂吵闹,他们躲在宽大树荫下,这块小小天地中,屏蔽一切人物以及景物,眉飞眼笑在细声交谈着,仿佛在说着这世间最美好最纯粹的事。
吃午饭的时候,王金晶都嘴里不停的嘟嘟囔囔着:祁盛真的好帅啊,草!跑起步来跟风一样,脸也没变形,还是帅的一批余好,他跑了小组第一耶,接着又去跑决赛,还是第一!第二名被他甩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余好并不想听到祁盛这二字,也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但对着朋友神情雀跃激动的那张脸,她只能无奈地听着,并且还要时不时地给予她回应:那他真厉害啊。
王金晶极其满意她的称赞,从碗里夹了个鸡腿给她:那是,毕竟是我男神嘛。
吃完饭王金晶去宿舍准备补个妆,余好想到她要比赛心里就紧张,离比赛时间还早,她决定去教室做套习题或者看会书平复一下心情。
教学楼这时候没人,广播里放着轻柔的音乐。余好沿着长长的围栏走得很慢,陡然间,在这条笔直的路尽头看到了他。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好像要跳出喉咙一样。不是脸红心跳,是惶恐不安。
那里是祁盛的教室,他就站在门口,应该是刚出教室看到了她然后停住了脚步。
被汗打湿的头发尽数被他撩到了脑后,脸上带汗,就好像当初在床上对着她弓腰挺胯时一样。
说实话,余好真的害怕他这个样子,应该说祁盛所有的样子她都害怕恐惧。她从心里深处恐惧抵抗这个人,看到他就身体打颤,脸色发白,她怕这个人又要对她发疯。
脚定在原地不能动,就算能动她也不可能逃脱这个人的手掌心。她轻颤着睫毛,看着他挑起英气的眉毛,冷硬着脸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变小。
祁盛立在她面前,她只堪堪到他肩膀那。这一次他没有发疯,仅仅只是眼皮半垂着勾着唇问:有比赛?
余好转移了视线没有看他,只低低嗯了一声。
什么比赛?
800米。
那怎么不穿运动装,穿着这么大的校服,你怎么比赛?
余好一愣,下意识的反驳:谁说比赛一定要穿运动服,没人规定吧。
祁盛看着她忽然低声笑出来,笑容肆意,嗓音磁性,他愉悦又玩味地拍拍她的头:又开始顶我了?
余好又开始不说话了,祁盛两只手拎着她后衣领,提着她往前走,将她推进教室,然后他关上门,动手去脱她的校服外套。
余好大惊失色去推搡,想不到他这般无耻,不要脸面,大胆到在教室里就敢对她动手动脚。她紧紧拽住他作恶的手,颤声开口,嗓音艰涩:你干什么?这是在教室!
祁盛似乎是被这样子的她给逗笑了,他低着头看她,眼里尽是意味深长的揶揄:虽说我要上你,你不能拒绝,可我也没这么牛逼的玩教室play吧。怎么,你想我在这儿干你啊?
还是那个祁盛,跟她说的尽是这种粗俗不堪的荤话。
余好涨红了脸,眸光流转:那你脱我衣服干吗?
祁盛哼笑,快速的脱掉她的校服,随后从抽屉里掏出一件运动外套给她套上,拉链拉到顶端遮住了细白纤细的脖颈。
他说:穿着这个去比赛,好好比,给我拿个奖回来。
这件衣服是黑色的,极致的黑,衬得余好脸颊更白。肩膀处带着白色的两条杠,没有那种酸臭的汗味,味道干净好闻,是属于祁盛身上的清冽气味。
余好心里暗讽
你当你是神?穿着属于你的衣服我就能得奖?再说我拿奖关你什么事啊,什么叫给你拿个奖啊?自恋界的天花板是说的你吧。
面对祁盛,她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对于祁盛来说,此时的她温顺乖巧的仿若一只娇弱的兔子,不会跟他倔强的对着干,不会缄默的冷着脸看他,只会温温的听他话。
于是他眉眼间尽是愉悦,鼻尖磨蹭着她白皙水嫩的脸蛋,偶尔轻柔地吻她唇角。他看不到余好紧握成拳的手,更加看不到她紧闭眼睛遮住了的无穷无尽的悲哀和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