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驯兽师被逮捕了,至于那些被虐待的动物,他们都会妥善带到山林放生。”宋谨臣说。
林慕年看了眼远处的管理人员正在把动物集中到特制的笼子里,对待态度上还算是耐心谨慎,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那这只呢”
宋谨臣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团子,视线扫过它背上沾了血的毛发,眉头微皱。林慕年想了想:
“这样也好。”宋谨臣点了点头。不过有件事林慕年还是想说:“叔叔,以刚才的情况来说,驯兽师私底下虐待动物已经是种常态了。我认为这方面还是需要更加严格管控才是,不然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像刚才那样的事情还是会继续进行。”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动物生活在山林中,生性散漫自由惯了,本来就不应该被捕捉圈养来进行动物表演。”宋谨臣认真地采纳了他的想法,肯定回答:现实中有些问题正因为是大众司空见惯的事情,所以才不容易被引起注意。这并不能说明存在即合理,恰巧是因为这些弊端和漏洞还没受到重视。现如今既然发现了,就要及时解决。
“叔叔,你真好。”林慕年笑着说道。
有他这样英明的领军者,是整个星际的福气。
宋谨臣微怔了下,随即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虽然从不乏有人用各种各样的言辞赞誉他,可却远没有少年这一句简单的夸赞动听。
小团子也表示同意,二人愣了一下,相视一眼,随即笑开。
回到庄园后,宋谨臣让牧场的兽医过来给小团子看诊处理伤口。
然而小团子只依赖林慕年,牢牢地扒在他身上不肯下去,兽医一碰它就嗯嗯”叫。林慕年今天算是见识了熊猫的粘人程度,无奈又好笑,于是试图自己动手,将它从身上“拔”下来,同时也谨慎小心地怕弄到它身上的伤。
小家伙虽然扒得牢,但毕竟还是个幼崽,最终还是被林慕年捏住命运的后脖颈,交到了兽医手里。
宋谨臣瞥见小孩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估计是小团子刚才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用爪子划到的。
于是在兽医给小团子上药的时候,宋谨臣便拉着林慕年回到了楼上房间。
这还是林慕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房间里有浅淡好闻的寒梅香,装潢陈设是简约低调的风格,整体色调偏灰,透着一种清冷禁欲的感觉。在这个充满了大美人气息的空间里,林慕年忽而感觉到一阵心跳加快,血液回流到脸部,莫名有些发烫。
“叔叔,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呀”少年好奇地问他,声音有些软。
宋谨臣握住他手腕的手微微一顿,后知后觉,他怎么把人带回自己房间了转头对上少年圆润澄澈的眼眸,宋谨臣心里微微一跳,莫名变得有些紧张。
然而连他自己都没搞明白这紧张的来源是什么。
他就是带小孩过来上个药的,紧张个什么劲
宋谨臣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些后,这才说:自己受伤了也没感觉吗脖子上好几道抓痕,我带你过来消毒上药林慕年眨了眨眼,听他说完,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想确定受伤的地方所在。
而在他用手碰到之前,宋谨臣连忙抓住他的手进行阻止:“别用手碰。”了眼被他抓住的手,小脸微红,呐呐道:
宋谨臣反应过来时,瞧见自己还抓着他的手,忽而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松开。
他掩唇轻咳了一声,为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林慕年说:“你先坐吧,我去拿药。”
出于就近原则,林慕年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坐姿乖巧得很,双腿并紧,手搭在腿上,上半身坐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