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邢宇苦笑道:“所以你就打了我的主意,想要跟我成亲,然后握紧大权。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我?你找个别的人不行吗?我可是个已死之人啊。”
端木词道:“别的人?我只相信互利互益才是最好的合作关系,你想想,你若帮我夺回大权,那我端木家往后都听你的话,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听起来的确很诱人,更何况她也说明白了是加成亲,但是萧邢宇还是不乐意,他看着谢汝澜道:“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就算加成亲也不可以,我只会跟自己心悦之人成亲!”
莫名其妙的,谢汝澜满脸茫然,溪亭松了口气,但端木词却是气乐了,非要跟他作对,冷笑道:“你没得选择!”
她猛地拍桌站起,直言道:“三日之后你我必须成亲!我已经准备好所有东西了,你若还想活着离开云州,就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
“阿词……”
溪亭似有话要说,端木词急急打断他,吩咐道:“这三天哥哥你看着他们,也千万别把人看丢了,否则妹妹我就连命都没了!”
溪亭面上很为难,却也只能点头:“好。”
端木词又看了眼萧邢宇,叹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想要跟你成亲吗?若不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以为……谁要和你做夫妻?”
萧邢宇更是哭笑不得,但他却说不出什么嘲讽的话,因为他见到端木词说这话时,眼里似乎泛着水光,她好像都快哭了!而萧邢宇从未见她哭过,这时都愣住了。
于是端木词转身就出了厅,雷厉风行地吩咐下人准备婚礼事宜去了,听到厅外侍女们匆忙应着,而后脚步声开始频繁起来,就知道外头已经在忙活起来了。
这会儿谢汝澜才好了一些,他与萧邢宇相邻坐着,望着在门前左转转右转转,不断来回踱步的溪亭,这个人似乎比他妹妹还要着急。
谢汝澜再萧邢宇耳边悄声问:“你真的要跟端木家主成亲了?”
萧邢宇忙摇头,也小声回道:“当然不会!我都说了,假成亲也不行!”
似委屈地望了眼谢汝澜,萧邢宇又问道:“你的内力真的……”
谢汝澜沉着脸摇头,萧邢宇绝望了,叹气道:“看来只能跟她假成亲了。”
谢汝澜却笑道:“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三天吗?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用来逃走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你不想成亲,我就能想办法救你出去。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帮人逃婚呢。”
说起来还有些好笑,一双眼眸盈盈闪光,萧邢宇越发无奈,原来逃婚在谢汝澜眼里是件很兴奋的事吗?而且他怎么还在谢汝澜的眼里看出幸灾乐祸来了?
二人窃窃私语一阵也引来了溪亭的注意,溪亭似犹豫了会儿,而后走到萧邢宇面前,竟拱手低头向萧邢宇行了礼,愁眉苦脸地道:“四公子,这一次是阿词做得不对,但阿词年纪还小,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如此,请您大人大量,千万莫要怪罪。”
萧邢宇不知道这个溪亭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他如此礼貌,应当是个好说话的人,便道:“溪亭大管家无需如此,这么看来,大管家也是不认同你们家主的做法的?”
溪亭眉间有些许挣扎,抿着薄唇道:“是,是阿词冒犯了四公子,阿词千不该万不该打四公子的主意。”
他这么说话萧邢宇倒是确认了此人也是知道他身份的,忽然想了个法子,将那人招过来边上坐下,笑着道:“大管家,你看你也不同意端木词的做法,不如你帮我个忙,放我们走吧?”
溪亭立马摇头道:“不成。”
他本是有些柔弱的气势,可此时却无比坚定,想起端木词刚才的话,他若放了萧邢宇,那就是害了端木词,溪亭是坚决不会放人的。
萧邢宇又劝了几句,但溪亭却油盐不进,虽然认为端木词有错,却不肯放人,最后直接放狠话道:“我若放了你们,阿词她会出事的!”
可真是个好哥哥。将人逼急了的萧邢宇心道,便拉下了脸,药性与他大抵是没什么用的,他没有练内功,只是乏力一阵,便恢复如常,只是谢汝澜还是浑身累得很。
萧邢宇道:“那你让我们回房间休息一下总可以吧?”
溪亭想了下,点头道:“自然可以,二位随我来。”
萧邢宇再是气恼也没办法,只好扶着谢汝澜回房,想着既然都被困在端木家中了,还不吃不喝的防备什么,可他还没说饿,溪亭就已经贴心的让人送来了饭菜。
就算二人在房中闭门吃饭,溪亭还是守在门外不曾离开一步。
难怪端木词会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来看着他们,果真是好黏人!萧邢宇头疼不已,但看谢汝澜却想是丝毫不在意地在边上吃饭,萧邢宇皱下眉,凑过去问他:“你想到办法可以逃婚了吗?”
谢汝澜咽下口中食物,耸肩道:“没有啊。”
那你还吃得这么安心……
想到某些可能,萧邢宇一阵后怕,立马握住了谢汝澜的手腕,急急说道:“你快别吃了!万一他们又在饭菜了下了毒。药怎么办?”
谢汝澜愣了阵,噗嗤笑道:“不会的,他们已经下过药了,而且我相信溪亭管家不是那种人。”
萧邢宇心下眼红,撇嘴道:“你才认识他多久,就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