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麟安连忙接过信拆开,只看了两眼就担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麟儿?如何?凤儿可是已经到了晋阳?还是他已经劝了你表妹回来?”
“娘,凤安在路上被山匪给截了,山匪要咱们送五千两白银将他赎回来。”
“这真是——佛祖要将我往地狱逼啊!”长哭了一声,孙氏抽了半口气,整个人就向后倒了过去。
暖阁里顿时人仰马翻,奴婢们有的扶头有的抱腿要把人往榻上送,谢麟安嫌她们不顶用,一把将自己的母亲抱了起来又一叠声地唤人去喊大夫。
大夫还没来,又有人带着一封信到了谢家。
这次这人不是商客,而是一个镖师打扮的壮汉,还牵着一匹不错的马。
看着二弟送来的第二封信,谢麟安的手也抖了起来,小心翼翼打开,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他举着信直接冲到了自己母亲的病床前:
“娘!二弟没事了!二弟得救了!原来二弟写了那封信之后不过两天就被万全都司的人给救了下来!他安然无恙,如今正在章都司府上作客!怕咱们担心,他特意请人骑快马把信送了回来!”
孙氏昏昏沉沉中听得自己长子欢喜的喊声,缓缓转醒,听着谢麟安给她把信好好读了一遍。
胸口塞住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给凤儿,收拾些细软钱财,让个妥当人赶紧送去,在旁人府上作客,哪能、哪能无钱傍身。”
谢麟安连忙应下,赶紧让人去账上支钱。
———
“两千一百两,谢家对谢凤安倒是不错啊。”
谢家的动作很快,图南的动作更快,谢家赶在午饭前送出的钱,天黑没黑就到了赵肃睿的面前。
赵肃睿翘着脚坐在椅子上,喜滋滋地开始分赃。
把十张百两的银票放回到桌案上,他抬了抬下巴:“这笔钱培风拿去弄些刀剑之类的,上面不要留印记,我的人整天拿着木棍操练像什么话。”
“是。”培风双手接过银票。
“这一百两碎银子阿池你收着,是咱们吃喝嚼用的花销。”
阿池提起装银子的包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赵肃睿摇头:“怎么?不信我能把钱弄来?”
“不是……”阿池连忙摇头。
她就是觉得自家姑娘比起一个大家闺秀似乎更适合当个劫道的匪类,当然,这惊世骇俗的想法她在心里藏得严严实实,绝不敢轻易吐露半个字。
赵肃睿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继续分赃:
“最后这一千两,图南,替你家姑娘收好,这是谢家赔的钱。”
图南愣了下,默不作声地将钱收了起来。
“这才刚开始呢,后面还有一票大的,以后你们跟着我,有肉吃,有钱花!”英明神武的昭德帝露出了极为擅长坑蒙拐骗的娴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