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英国公府能换来什么呢?
瞬息间,沈时晴想了极多。
一旦都沁与都尔本部不能再威胁大雍,辽东的各部也就少了都沁部的压制,甚至会伺机分羹,到那时,辽东以东的白山黑水也会成为大雍的威胁,击退西北之敌是英国公的梦,经略辽东之权是英国公府的根。辽东越重要,英国公府的基业也越稳固。
能够参与西北战事,对应晟来说既是圆梦,也是要借功劳稳固英国公府的根基,一举而多得。
想清楚了这些,她随手将奏折扔到了地上。
“来人,派锦衣卫去将永州知府应逯给我拿了。”
“是!”
英国公当即站起身,装模作样地要跪下:
“陛下,臣教子无方是臣之过,臣,无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就别说了,英国公,你也辛苦了这些年,就在府里好好颐养天年吧。”
昭德六年立冬,燕京城里罕见地刮了一天的南风。
昭德帝下令将曾任扬州同知的应逯缉拿入京同时申斥了英国公府,却让这阵南风里满是刺骨的寒意。
在这样震惊朝野的大事掩盖之下,很多事就变得格外耐人寻味。
比如从前反对陛下北伐的老将蔡蛰被宣召入京,起复有望。
再比如陛下下旨令内阁再议与都沁、都尔本两部重开互市一事。
“风要变了。”斜阳光下,明若水举着杯子对自己久候终至的好友说道。
他的好友淡淡一笑,白色的飞鱼纹斓衫被罕见一抹的冬日晚霞镀了一层金光。
在他们二人所坐的茶楼下,一对穿着半旧棉衣的母女拉着板车缓缓经过。
两人溜着皇城根一路往南出了正阳门,最后停在了正西坊的观音寺东边的一处牙行前。
“我夫家姓朱,行二。”
女人脸颊秀气,只是左半边脸上一大片红色的胎记看着骇人。
“只是想寻个能前头做点儿买卖后头住人的落脚地方,还请行老给个方便。”
女人在前面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守板车的婆子默不作声,一看就是个老实木讷没见识的婆子。
天快黑了,牙行的行老看着自己面前的几百个大钱,磨了磨牙:“这儿遍地都是南来北往的买卖人,你们想做什么买卖呀?”
女人歪着头不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胎记,小声说:“我祖上传的手艺,能做些女人家里用的药。”
行老到底收了钱,给她们领去了不远处的一个临街小房,只有前头铺子半间,后面也只有半进院子,勉强两小屋能住人,前头的铺子和
后面的院子用的砖瓦都不一样,一看就是拿别人从前的跨院隔出来又推了墙改的。
好处是院子里有一口井,为了这口井行老多收了她们一年一两的租金,用一年六两银子的价把这儿租给了这对母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