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椿管家道:“一直没回来,西门姑娘也许正有事想问你。”
田玉石道:“西门姑娘回来了?”
红椿管家道:“是的。”
韩笑想要很快找到大雅酒店现在看起来好象很困难。韩笑甚至连路应该怎么走都没有感觉了。杨镇处在边陲,每年总会有几次风沙把这里的地面刮得疮痍满目,如果你遇到这里风沙频繁的时候,可能你刚刚走过的路,忽转头连一个脚印都看不到的。
但杨镇并不是沙漠,这里每天经过的人你甚至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只要你辛苦点,杨镇是不会亏待你的,这里有大批的熊皮、虎皮、貂皮,还有很多对于中原人士来说奇珍异宝的东西,只要你不辞劳累,在这里运一批东西到中原,你这辈子就不用在为钱财发愁了。
小晔就跟着韩笑,她现在也只能跟着韩笑,他们现在就像二个相依为命的人。韩笑过的本就是这种生活,可现在偏偏又有一个人和自己一起,这算不算天意。
韩笑道:“你好象是个笨蛋?”
小晔道:“笨蛋?”
韩笑道:“放着好吃好住的生活不过,却偏偏要来受这趟子罪。”
小晔道:“我说了我在受罪吗?”
韩笑道:“你感觉这样很愉快?”
小晔道:“我本来就很愉快。”
韩笑道:“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多些,世人一定会过的舒服得很多。”韩笑说的并不是恭维话。
小晔道:“就凭这句话,已值得赏你一杯最好的波斯葡萄酒。”
韩笑道:“可你现在却连一杯烧刀子都没有?”
小晔道:“我会记在心里,到时一定给你还上。”
韩笑道:“你并没欠我,根本就用不着还。”
小晔的脸颊好象变的更愉快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露出笑容时,不光她自己会很好看,别人看上去也会很愉快的!
气氛已轻松愉很多,韩笑的脸上并不永远都都是崩着的,比如他喝酒的时候,还有现在这个时候。
小晔突然道:“你像个真正的男人。”
韩笑本来就是个男人,可是真正的男人是什么呢?
韩笑道:“你一直觉得我不是一个男人?”
小晔道:“近来真正的男人也已不多,可你决对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这种逻辑也许是要说,有一个女孩说你像一个真正是个男人的时候,要么是说你已经长大,要么是说你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可韩笑很多年前就已长大。
西门婉霓本就是一个很了解男人心扉的女人。
现在西门婉霓屋子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坛酒,上等的花雕。西门婉霓并不喝酒,可田玉石喝酒。如能在西门婉霓身旁舒舒服服的喝顿酒,吸着她香甜的发香,看抚着她光滑的背脊,这诱惑连田玉石都无法拒绝。
他轻轻走过去,推开门……房门本是虚掩着的,她一定是在等他。八月杨镇的阳光从窗外漏进来,她用长衣掩住头,仿佛想要很甜地睡去。
田玉石微笑着,轻轻掀起了自己的裤角。然后坐在了桌子旁边,杯子里已经斟满了酒,酒香传到田玉石鼻里,田玉石是否已经沉醉。
突然间,剑光一闪,一柄剑毒蛇一般从田玉石喝酒的桌下刺出,刺向他胸膛。
在这种情况下,这么近的距离内,几乎没有人能避开这一剑。但田玉石却像是条被猎人追捕已久的狐狸,随时随地都没有忘记保持警觉。
他的腰就像是已突然折断,突然向后弯曲。剑光点着他的胸膛刺过。他的人已倒窜而出,一脚踢向握剑的手腕。
被踢中的人也已跳起,剑光一圈,护住了自己的面目,她的整个面目都已被长衣遮住。
田玉石没有在出击,他已微笑道:“西门姑娘的剑法本就很高。”
西门婉霓道:“田玉石果然是田玉石。”
田玉石道:“西门姑娘难道不想让我喝酒,却想要我的命?”
西门婉霓道:“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