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张府:
大厅上,张延焦急的渡来渡去,不时看向厅外,不时坐下喃喃自语:“韦老弟速度变慢了啊!青州到司州隔得又不远,这都一周了,怎么还没个消息!”
正话间,一门徒小步走近:“大爷,韦爷、屠爷他们回来了!”
“哦?在哪儿?”
“刚进城!”
张延笑了笑:“好!快,备茶,备茶!”
韦凌峰、屠岸冥两人进了府,神色大不相同,韦凌峰满脸怒色、屠岸冥则满脸惊慌。wanzhengshu
张延本想向韦凌峰打探消息的,但看韦凌峰的脸色,似乎正憋着气了:“屠岸冥,人呢?带回来了吗?”
屠岸冥尴尬一笑:“大哥,本来是该安全送来的,可路上出了点儿小状况。”
“什么小状况?人呢?你千万别告诉我,一个小姑娘你都看不住?!”
见张延发怒,屠岸冥立马跪下:“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小弟不是故意的,大哥息怒!”
张延见状开始慌了,猛拍一旁桌椅,吼道:“息什么怒!我问你人呢?!人呢?!”
屠岸冥不敢多言,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突然,韦凌峰答道:“走了!被人给救走!”
“救走了?!怎么可能?司寇晨是朝廷重犯,有那么多官兵把守,怎么可能说救走就救走!谁干的?谁干的?!”
韦凌峰亦吼道:“救得好!早该救走了!我倒是有些后悔,没在青州轻手放了她!”
听了此言,张延大怒,立马起身扯住韦凌峰衣服:“混账!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韦凌峰也不示弱,亦扯住张延衣服:“我再说一遍又如何!大哥,你可知司寇晨是何许人也!育阳侯为何要让我们抓她!”
“当然知道,她是司寇箫的独女,司寇箫在益州救了陈逸,现在司寇箫已死,陈逸下落不明,抓住司寇晨,说不定能从她口中问出陈逸下落。”
韦凌峰冷笑几声:“那你可知育阳侯为何要杀陈逸!”
张延道:“哼,陈逸是陈蕃的儿子,陈蕃勾结党羽,行谋逆之事,人人得而诛之!韦凌峰,你不问朝政,但奸贼逆贼你分不清的吗?”
韦凌峰拽紧张延衣服,怒吼道:“分不清忠奸的是你!你好好打探打探,到底是谁在救国,谁在害国!可不是皇上亲近谁,谁就是忠臣!皇上讨厌谁,谁就是逆党!”
“放肆!你的意思是,陈蕃他们是忠臣?!育阳侯大人才是逆党?!”
“是!大哥!你醒醒啊!醒醒!”
张延怒气更盛,一把推开韦凌峰,问到一旁屠岸冥:“三弟,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屠岸冥看着张延,满脸苦色,但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张延咬咬牙,说道:“你们待在这儿,没我的命令,谁也别想离开半步!”话罢,张延离开府邸,独自前往天牢……
天牢内,育阳侯曹节正亲自审理着“陈氏余党”。
“延老弟,今天怎么有空来天牢看看。”
张延完全没料到会在此处碰到曹节,当下尴尬一笑,作揖道:“育阳侯好。”
“好个屁好!司寇晨呢?到哪儿了?!这都过去一周了,还没消息吗?”
张延惶恐不安,撒谎道:“大人放心,估计明天就能到了。”
“哼,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可饶不了你!”这时,旁边牢房一青年怒骂道:“曹节!你这奸贼!倒行逆施!残害忠良!上,愧对于君!下,愧对于民!狗贼!恶贼!逆贼!行不义之举,反诬陈公!你会遭报应的!”